方予诤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还好自己停下了,还好自己多问了。他带着不为人察觉的细微后怕,安抚小心提出真实想法的柏原:“当然可以,完全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本来也只是喜欢和柏原在一起。看来后者的思绪早就被他搅乱了。
柏原笑着握握他的手:“好,我们走吧。”方予诤这才松了口气,十分笃定地回握了上去:“嗯,回去。”
跨年倒计时的时候,外面炸起的烟火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只是两个人大脑里平静喜悦的映射,电视节目的背景音欢快到有些聒噪,落地窗外色彩变幻,人群庆祝的欢呼似乎就在耳边。两个人靠着床头,在红酒杯清脆的碰撞声里,缱绻地亲吻。
如果时间能停止,就让它停在这一刻吧。一个吻结束时,方予诤看着柏原依恋的眼神,心想。
在能让一切噪声消退的对望中,猜到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二人平静地依偎着彼此,温暖就像街景中丝缕纠缠的光线,细密地将他们环绕。
跨年结束,意味着年前种种的事务都暂时告一段落,不是他们因为离愁别绪而没心情上班,而是大家在工位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对吧,他们可不算搞特殊。
可以同往的应酬总算是多了起来,回到了以前总是一起来,一起走的日子,柏原已经觉得相当快乐。
方予诤去柏原家吃饭的频率也不知不觉地变高了,到后面,一个星期能有两三次,偶尔留宿,跟一家人的区别不大。柏母当然十分欢迎。
她不是没看出自己儿子和方予诤的亲密之处,但是如她所言,只要柏原幸福就好,所以只要柏原自己不说,她干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和柏清也不提。
时间飞逝,文宸的这个决策果然完美到没人提得出异议,很快,背调和公示的流程都顺利走完。
方予诤在柏原家圆满过了年,春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他晋升为集团副总的通告就送达了每个人的邮箱。
柏原作为助理为方予诤做的最后几件事之一,就是在一周之后,帮他打包寄送行李。他常住的客房被一点点地整理、搬空,工人们进进出出,柏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耐心地一件件记录。
方予诤物欲极低,东西真的不算多,大部分是衣服,常用小的物件,香水、袖扣、领带夹、手表,别的也就没了,看得出方予诤的清寂。
柏原的画早已被单独拿出来,需要一起寄走,方予诤则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书桌抽屉里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纸张和文件,挑完之后,放进碎纸机。
这个房间装着太多两人的回忆,可很快就要属于别人,柏原看着地上整齐码放等待来取的包裹,十分感慨。现在四下没人,方予诤把柏原拉过来,于是接下去就变成了抱着柏原继续处理自己的事。
听着怀里的人一声接一声叹气,方予诤也十分眷恋,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这样,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就别走。
柏原默默地压抑着一些冲动的傻话,都到这种时候了,方予诤不可能还留下来,有些话,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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