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站起来和男人握手:“你好你好,我是悦怡以前的同事,我姓柏。”方予诤则对着他们点点头。
悦怡有些感怀地说:“柏原以前很照顾我呢。”柏原笑道:“那算不上,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眼看着聊起来了,方予诤干脆叫过人帮他们拼了桌子,他的坦然让柏原的神经不再那么紧绷,又开了酒,四个人吃着饭,倒更热闹。
这两人神态自若,悦怡也只当这是他们一起出完外务后普通的吃饭,便打趣地问柏原:“怎么你们两个一起跨年了,是不是老板不给你放假。”柏原“哈哈”干笑着,方予诤也笑着看他,想听他怎么说。
倒是陈榆比较敏锐,见被问的人似乎有些为难,把话岔开:“我们明年五一准备结婚了,有时间的话来玩。”柏原喜道:“这么巧,我妹妹也是这时候。”悦怡的笑容有点羞涩:“结婚大多逃不过这几天。”
于是接下去都是聊些在哪儿结婚,去哪儿蜜月的琐碎,话题都围绕着对面的小情侣,一个接一个没有中断过。
柏原的周到和得体让方予诤看他的目光都更柔软了些。
到了结账的时候,方予诤抬手示意不远处的侍应:“我来吧,就当提前为你们庆祝。”陈榆还在推辞,前者已经付完了:“没事。”
悦怡如今不是他的员工,说话没有那么顾忌,善意地笑道:“谢谢方总,以前在公司,我们都很羡慕你的女朋友呢。”方予诤扬了下嘴角,没说什么,柏原虽然知道事实,还是听得心里酸溜溜。
愉快的晚餐过后,四个人在餐厅门口简单告别,目送他们走了,方予诤对柏原说:“我们也回去吧。”柏原没想到今天的节目真的还没结束:“去哪儿?”对于这个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一问,方予诤假意思索了一会儿:“去我那儿?”
从那声调里,这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柏原收了声,耳朵尖发烫。方予诤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把人逗成这样,忙解释:“去别的地方转转也行。”说是说得很绅士,可掩饰不住知道柏原会同意的信心。
不过,令方予诤没想到的是,身边的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手伸到了他的大衣口袋,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很小,带着紧张:“没事,我跟我妈说了,可能要明天才回去。”
得,方予诤心想自己真的有点问题了,能为这么一句话而如此心动。
可也正是因为这么纯良的一句话,因为柏原潜意识里的这种需要为他做好准备的“服务意识”,此时就像一阵冰风,让他平安夜以来被烧得快没了的理智恢复了一些活气,甚至对着他厉声疾呼:方予诤,停下,不要再蓄意诱拐。
他有年纪和阅历上的优势,又拥有了柏原明显的仰慕和喜爱,只这样一味地放任自己去侵占,其实对柏原并不公平。
也许柏原根本就分不清那些边缘行为的含义到底是爱意、还是只是欲念的倾泻,又加上喜欢和自己在一起,为了保住他们的关系,就闷头选择了稀里糊涂地跟自己上床。
方予诤是觉得自己正在热恋中的,当然不希望他们的感情这样地被轻视。
于是他在心里叹叹气,宽和的笑意取代了原本轻松的调侃,帮柏原紧了紧围巾:“柏原,你可以对我说不。”初次经历感情路的人果然对一切都带着不确定:“对你说不?”方予诤的声音早没了前些日子有意无意的轻佻,十分认真:“对,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原本鼓足勇气准备“献身”的人眼睛亮了:“……那能回你那里,但只是一起跨年吗,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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