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加上又是节日的晚上,叫车软件都排不上队,这可是真正的荒郊野外,方圆几公里连个公交地铁站都没有,柏原发了一会儿愁,要是褚言腿还好着,他想自己应该就去找他了。然而现在没有更可靠的人选,斟酌许久,他只能手指冰凉地给方予诤发消息:“方总,你现在有时间吗?”
他不知道累坏了的刚回酒店的方予诤,因为这个充满距离感的“方总”马上眉间紧锁,搞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方予诤这才发现,原来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回国,他好像被柏原切割出去了,不仅在公司,私下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对那些天的事也绝口不提。
自己是忙着给海合当说客,让搁浅的项目可以尽快重启,天天在几路人马之间斡旋,费心费力,不夸张地说,有时候早上出门,半夜才能回来,这样累得人都泄气了。
但心里的思念绝不是假的,只不过柏原当时那句“你别用简文宸那套来对付我”的警告犹在耳畔,柏原不表示出他的主动,方予诤竟也瞻前顾后举棋不定起来,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以权势压人,由于自己单方面的某些行为,反倒是唐突了柏原。
结果几天下来,方予诤本以为两人会大有进展的关系,反而一下子突兀地停滞不前,甚至还有倒退的趋势。
柏原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猜想方予诤大概还在忙,刚叹口气要另想他法,就接到了后者回过来的电话:“怎么了?”
太久没交谈过了,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安慰,柏原不知道哪里涌上来一股温热的委屈,或许正是因为这个虎头蛇尾徒增烦闷的同学会,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然而方予诤似乎状态不佳,没头没尾一句质问似的回应使柏原再次地退缩了,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好:“……方总,我可能需要你来接我一下。”说着发过去定位,方予诤一看地址,语气里带上了意外和紧张:“你怎么一个人跑那里去了?”
柏原自然不知道这个庄园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里面的某几栋别墅正是一些公子们的逍遥窝:“我来参加同学会,你看看顺路吗?”
方予诤这才松了口气,笑他说些傻话:“方向盘在我手里,你开口我当然顺路,等我过去。”
这句话的温度烘得柏原耳朵暖暖的,仿佛已经看到了方予诤可靠地开着车的样子,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原来,让他为自己行动,也不难呀,早知道,想他的时候,就给他打个电话,而不是老等着他了。
柏原捏紧手机,抬头看看漫天的大雪,回想起之前一起度过的那几个晶莹浪漫的夜晚,数日躁动的心绪被狠狠安抚,他呢喃着:“谢谢你。”方予诤果然笑起来:“我们不说谢谢,忘了吗。”
雪大得离奇,柏原尚且不知这场暴雪已经成了灾害,只感叹多年不见这样的天气,勉强躲避在路边人家的屋檐之下,可是他心里安定,并不觉得辛苦,只有马上要和方予诤见面的轻快。
说不清具体过去多久,方予诤的车总算开到,在他身前等着。柏原把周身的碎雪全拍干净,才拉开门坐上了副驾驶。方予诤担心地看看他通红的耳朵和鼻尖,伸出手帮忙拍拍头发上残余的雪,挂了正在震动的手机。
柏原真的冻到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安静地坐着,期待能尽快在暖风里恢复,方予诤温热的双手握住柏原的手,轻轻地帮他揉:“冻坏了吧。”又抓过放在后排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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