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资格要求什么,他只能顺着柏原的话:“想不想得明白都没关系,只要你不会再因为我而伤心,就够了。”
谁伤心了……柏原暗暗不满。似乎忘了那个走在大街上快要哭出来的人是谁。
显然并没有完全地释然,但眼下柏原也只能点点头。
“现在……算暂时和好了吗?”方予诤不能再这样小心翼翼了,柏原心想。这样一定会把大家的关系变得很奇怪的。
于是柏原让他安心:“我会按时上班。”
话音刚落,柏母恰到好处地叫两人出去吃饭,为这场对话画上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句点。
两人都应着,方予诤穿上外套先出去,柏原也赶紧下床找衣服。
往外端着盘子的柏母见方予诤精神还行,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柏原的床很舒服吧?”方予诤上去帮忙:“是很舒服。”
柏原系着裤子汗颜,心想还好她不会知道方予诤到底是在哪儿睡了几个小时。
经过之前方予诤的反复叮嘱,柏母才没有大动干戈,今天的菜色家常而简单,方予诤带上来的水果也被洗好摆在一边。
柏母还不忘说他不必要:“都说了跟回自己家一样,以后别大包小包提过来,”眼看雨没有变小的趋势,她说,“我看你晚上别回去了,柏原的床睡你们两个人够够的。”方予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柏原先呛了一口饭,歪过头咳得地动山摇。
方予诤微笑着:“已经辛苦了柏原一晚上,让他好好休息吧。”原本的酒店回不去,大不了换一家住,不是难事。柏原没搭腔。
柏母见儿子这么不懂事,刚要不满,方予诤已经及时地把话岔开。
吃完饭,柏原撑了一把伞去送客。出了楼道,方予诤背对着雨幕和夜色,温声道:“上去吧。”
他转头冒雨向外走,柏原看了几秒,终究狠不下心,踏着水跟了上去,大伞举在二人头顶,多向方予诤歪了,自己的肩膀须臾就被淋湿。
方予诤看向他的眼睛也铺满了水汽,握着伞柄正回去:“柏原,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柏原脑子里很不合适地飘起一句吐槽:不用照顾你也照顾多回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方予诤见他终于不再沉闷,卸下了少许负担。一路行至车前,柏原说:“周一见,老板。”方予诤在车顶灯的映照下点了点头:“早点休息。”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合适的样子,车子发动的声响里,柏原举着伞转了身。
可是,真的还回得去吗。雨声给不出答案。
周一,柏原习惯性提前到了,还没走到工位,就发现方予诤正靠着自己办公室的门框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原有点受不了他这个老板,不论他几点来,方予诤似乎总是能先他一步。
这会儿见到了柏原,明明在等着什么的人却又不说话,沉默着回了办公室。
哈?这是什么意思?
柏原不解,狐疑地开始准备会议要用的资料。不说话也好,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等着,他不会是怕自己不来上班了吧。但柏原很快又否定了自己:有点幽默了柏原,那可是方予诤,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你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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