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职责。”
果然还是在生气。方予诤无奈笑道:“你是我工作上的助理,这些事情,我想,是你的情分,不是责任。”
说什么情啊分的呢,又来了。柏原虽然脸上不领情,虽然也明白这都是话术,心还是不争气地有点软化了。
方予诤酒醒了果然人模人样的,他向柏原请示:“我可以坐到床上吗?”估计是椅子实在是坐得吃力,柏原大方行使着自己刚被赋予的权利:“不可以。”
没想到前者竟然真听了:“知道了。”
堂堂方总,怕是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软化度直接飙升,柏原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辙,伸出手去扭亮床头灯。
就是这一下,被子开了个口,方予诤才发现柏原没穿衣服,突然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他连忙移开视线。
柏原自己没留意,被灯光照得眯起眼睛,行,这下更像在刑讯了。
方予诤只好拖着椅子往前来了一些,对啊,只是说不能坐床上,又没说不可以坐面前。逼得柏原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点漆般的眼睛跟他对视。
方予诤被这双眼睛拽进了漩涡里,无法不看进去。
“那你呢,”方予诤伸手往下拽拽他的被子,其实是在逗他,没用什么力,果然柏原应激似的手捏得更紧了,“说要谈谈,你跑什么。”
柏原脑海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是吧方予诤,我不跑还留着干嘛?等你说完对不起然后跟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作一切没发生吗?我能这么想,你能这么说吗?
柏原忿然地叽里咕噜了一句,被子挡住了,方予诤没听清,靠过来,这下更是已经逼近到眼前。
让人沦陷的五官就这么怼过来,本来就还十分清晰的记忆又冒了头,给柏原看得心跳加速。方予诤现在完全清醒着,应该很明白这个距离不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才对,那他为什么还是选择这样做?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心碎,可一旦得知自己大概并不是一块被人用掉就扔的抹布,柏原又坚强地恢复了好心态,他拉下被子说了一句:“能谈什么,你只有那些对不起喝多了的车轱辘话。”
说完立刻又挡了回去。
方予诤也不懂了:“喝醉了别往心里去,不是你说的吗?”
经过这样漫长而又混乱的一夜,脑袋里还有成吨纠结的思绪,唯一的堡垒就是现在安全温暖的被窝。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柏原暂时脱下了社会人的面具,步上了能够平视方予诤的台阶,想要和他平等地对谈。
决定顺从心意做一个不畏权威的勇士,柏原反驳:“是谁先说的重要吗,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
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无意义地左右互搏,但现在这就是他最后的防线,只因为面对这个看起来就会是赢家的人,他要求自己就算输掉,也绝对不可以软弱地任人宰割。
第16章 坦诚
方予诤已经很久没跟谁打过这种乱拳,他发现事情可能会比他想的更棘手。
可是柏原不留情面的拆穿也让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更好的对策,只能先挑容易的:“我说对不起,是因为确实冒犯了你。”柏原立刻想到了那些“冒犯”的画面,对自己临场时慌乱反应的怨恨再次浮出水面,如果那时没那么崩溃,也许还不会觉得接下去的自怨自艾有那么可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