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道:“这名字文绉绉的,可不像我。”宁承轻道:“不像才好,张三李四一听就是假名,叫人无事琢磨你身份来历。”萧尽道:“那你叫什么?”宁承轻道:“我上面曾有个姐姐,出生两日便夭折了,单名一个莲字,我用她的名,叫叶莲。”萧尽心想他出生时母亲早产,也是多灾多病,看来宁家常年浸淫药毒,对身子可不大好,又庆幸好歹他父母将他小命救回,否则自己哪有如今这般至情至爱之人相伴。
宁承轻道:“面具试过了,有哪里不合适,现下还能再改。”萧尽道:“好得很,就这样戴着吧。”宁承轻道:“不成,这家里的夫妇孩子都见过咱们原来的样子,离去时突然换了样貌,不说吓着他们,万一有人来问又留了痕迹,等走远我们去无人处再戴。”
萧尽点头称是,说到还是他细心。
二人摘了面具小心放在衣服里,将包裹打好,出门牵了马,与农户一家告别后就此上路。
萧尽也不问去哪,心里认定只管照顾好宁承轻就是。等远离农庄到了山林里,宁承轻便拿出面具改换容貌,再将周身衣饰焕然一新,二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一边找人一边四处游历,任由追兵四处找寻不得他们行踪。
萧尽特地换下平日喜穿的黑衣,换了身素色锦袍,拒霜用剑袋装了横挂腰后,与宁承轻站在一起便如武林富室子弟一般无二。
二人既已改扮,走在路上便不再有意避开江湖人,大方打尖住店,闲来四处游逛,也细细寻找有无段云山的下落。
宁承轻家境殷富,从小不愁吃穿,花钱自然毫无拘束。萧尽则在赤刀门中受孟别昔管教极严,甚少享乐,如今有了银钱也不放心上,不出半月一百两银子就已花得寥寥无几。
这日又在青石镇的一处酒楼饮酒吃饭,吃到一半忽见有个瘸腿乞丐爬上楼来挨桌乞讨,讨了几桌,酒客都是不给,店伙见了却也不驱赶,只是脸现怜悯之色。
乞丐讨到萧尽与宁承轻桌边,瘸着条腿抖抖瑟瑟跪下磕头,唉声求道:“两位公子长命健康,福寿双全,施舍小老儿几个钱子吧。”
萧尽见他蓬头垢面,满脸尘埃,十分不忍,伸手到怀里摸钱。宁承轻稍稍将他一拦,转头问道:“老爷子,你为何在这里乞讨?”
老乞丐道:“公子不要问缘故,只当我命苦。”宁承轻道:“外面街上不少乞丐,都不敢到酒楼里要饭乞讨,你在这挨桌要钱,店伙掌柜都不赶你,可见你的命也没有外面的叫花子苦呢。”
老丐唉声叹气,走了一圈见无人施舍,慢慢下楼去了。
萧尽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为何他在这里乞讨扰人生意,店伙掌柜却不驱赶?”宁承轻道:“想必其中有什么不能对外人道的原委,这里的人不说,我们去外面打听,说不得你的买卖又来了。”
萧尽想到今日一过,余钱不足,若真有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的恶人当道,倒可以管一管,充些银两当路上盘缠。
二人吃完饭,下了酒楼,长街两头早已不见那老丐身影。宁承轻闲闲散步,来到墙角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叫花跟前,摸了几个铜钱放在他破碗里。小乞丐连声称谢,萧尽问道:“方才有个老叫花从对面酒楼下来,你可瞧见他去哪了?”
小乞丐见他们锦衣玉带,一副富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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