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是恶毒手段,这法子分明是你想出来的,两回都要在我身上试试,怎么自己倒不喜欢了。”
柳廷只论斗嘴哪及得上宁承轻万一,便只破口大骂,萧尽听不过去,抬手给了他两巴掌,点上哑穴便安静了。
宁承轻沾着柳廷的血在衣衫布上写了解毒药方,说明是郑全武、韩琴儿中的毒,放在空地显眼处,压了块石头防被风吹去。
温南楼瞧着萧尽,忽然问道:“林子里用毒刀将我砍伤的是不是你?”萧尽道:“你在林子里见了我吗?那人长得和我一样?”温南楼道:“确实十分神似。”
萧尽道:“那天夜里咱们交过手,你刺我一剑,我还你一刀。说句实话,我武功内力都不如你,正面交手不出百招就要落败……”
温南楼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居然敢说和自己明刀明枪正面交手要到百余招才会落败。温南楼成名二十余载,如今江湖中能明面上和他过百招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此番遭袭一是手上无剑有心忍让,二是对方偷袭用毒,三来肩上刀伤未愈,种种缘由会在一起所致。
萧尽并不知他内心所想,忽而将自己衣衫扯下,露出肩伤。温南楼自然知道当晚那一剑刚好从他锁骨与肩胛间穿过,不及时医治,废了手臂也是常理。此时他见萧尽露出的肩膀上层层叠叠包着白布,血也仍旧渗透而出,忍不住想难怪他脸色如此委顿憔悴,这伤怕不能再与人动手,又如何有林中黑衣刀客那样利落的刀法。
温南楼转而又问:“那柳璋是不是你杀的?还有北医关如是,这两件命案若不说明,程前辈与柳家便不肯放过。”
萧尽道:“不错,这两个人都是死在我手里,只不过一个是情势所逼,另一个却在我意料之外,两条人命算在我萧尽头上,别错怪别人就行。”
他说的别人是谁,温南楼知道,段云山知道,宁承轻自然也心如明镜。温南楼心想果然老辣如程柏渊,年少气盛似柳廷等人却都把这笔账记在宁家后人身上,两相比较,反倒显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敢作敢当,恩怨分明起来。
温南楼正想再问他林子里那黑衣刀客的事,宁承轻道:“温大侠要问的事这么多,眼下却不是聊天的时候,丁处舟和程柏渊已带人上来救你和柳廷,再过片刻就到这里了。”
温南楼道:“难道你没有退敌之法?”宁承轻道:“温大侠带着人手追得如此紧迫,一路上我们连打尖休息也不敢有,更不必说留宿住店了。眼下我身上哪还有毒药退敌,方才撒向程老头儿的黑雾不过是山石缝里扫出来的泥土灰尘罢了。”
温南楼道:“宁公子机智绝顶,用些灰尘泥土便可吓退两位当世大侠,要想自行离去怕也不难吧。”宁承轻笑道:“雕虫小技只能一时有用,再多几次,别说两位当世大侠,就是三岁小孩儿也该知道上当了。”
温南楼道:“那也无妨,宁公子既无伤人之心,等众人上来,我与他们说明就是。”宁承轻道:“你身上的毒虽不是我害的,可说出去别人也不信,那程老头儿头一个就疑心我挟制你说谎骗他。”
温南楼倨傲道:“我温南楼行走江湖多年,何曾受过他人挟制。再说人生在世,谁能不死?我宁可舍命也不做欺人求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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