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忍归不忍,萧尽也恨他打宁承轻那几个耳光,以及栽赃嫁祸、杀人灭口,种种行事卑鄙无耻令人生厌,因此下手并没半分犹豫留情。柳廷武功远不及他,手中长剑又被削断,不出三招已被一脚踢倒。
柳廷趁自己还未受制,高声呼喝道:“温南楼,你和这恶贼朋比为奸,联起手来对付小爷,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这一声喊得声嘶力竭,才真正是他心中所想真情流露,只觉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父仇不报,兄弟惨死,自己身名俱灭令家世蒙羞,种种不堪委屈全都在这一喊之中。
洞外程柏渊与丁处舟听了,心中都想,他如此悲愤,听来倒不像是演戏,难道当真着了温南楼与那小贼的道,可温南楼堂堂铁背金龙郭崇举的乘龙快婿,又为何要与这耍奸弄毒的小恶贼串通一气谋害他?
丁处舟尚且心细谨慎,程柏渊却是一辈子火爆霹雳、不顾一切的脾气,竟飞身一跃,挺刀往山洞跃去。刚到洞口,迎面而来一阵黑雾,程柏渊吃过宁承轻的亏,看似鲁莽,实则早有防备,眼见黑雾扬起立刻闭息后退。他年纪虽大,目力仍是极强,匆匆一瞥已瞧见洞中萧尽、柳廷与温南楼等人,可等黑雾散去再上前,洞中已不见一个人影。
萧尽挟着柳廷,段云山背着温南楼往山巅行去,宁承轻坐在山石上等着众人到来。萧尽找块空地扔下柳廷,自己盘腿而坐将拒霜横放膝上,段云山则客客气气扶着温南楼坐到一旁。
温南楼见宁承轻面露微笑瞧着自己,心中不禁有气,心想姓温的一心要止息你与众人之仇,你又何苦设计戏弄陷害我,虽丁处舟与程柏渊未必就此信了柳廷的话,可好歹总有闲言碎语,岂不惹人烦扰。
他正想着,萧尽从怀里拿出几片药草,托住他下颌喂进嘴里。
温南楼不知他将什么塞给自己,生怕有毒正要吐出,宁承轻道:“这是炙桑叶,可暂解麻木,你想说话就先嚼一嚼吧。”
温南楼心想他真要害我,随时可取我性命,或放任我在这里,解了穴道也要立刻毒发毙命,我若有畏缩之意,反叫后辈小子笑话。
他略微嚼动药草,只觉微苦中带着清香,嚼了几下果然口舌麻痹之感减轻,虽还有些不甚灵便,却已能勉强说出些话。
温南楼道:“宁公子要杀要剐姓温的也不皱一下眉头,何必煞费苦心设下这等拙劣诡计,挑拨离间?”
柳廷已被萧尽点了穴道昏迷不醒,温南楼又瞧向段云山道:“段兄可曾忘记你我说过的话,还望多加劝解,万勿误入歧途,陷溺渐深,日后不可回头。”
段云山道:“此事原是宁家与诸位的恩怨,之前是我僭越,还请温大侠原宥,如今只听少主裁夺做主,段某无不从命。”
宁承轻笑道:“温大侠不必诱逼我师兄,他一心为我好,我也听了他的,可温大侠答应的事,你带来的那些侠士、前辈、大人物、大英雄可未必听你的。”
温南楼道:“即便如此,宁公子也不该从中挑拨,令他人误解。”宁承轻道:“我哪有挑拨,方才在洞中,只柳廷一人说话,要挑拨也该是他在挑拨,若说误解,那是丁处舟与程柏渊自己误解,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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