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的没错。”
兰波叹息着妥协了,将自己的床让出一半给魏尔伦。
他穿着厚睡衣,在被窝里躺了这么久,却还没有站门口半晌的魏尔伦暖和,足以令那冰冷到泛白的指尖也惬意舒展开来。
“晚安。”
兰波闭上眼。
“………”
过了会,那双金眸又再度睁开。
“怎么还不睡?”
察觉到魏尔伦一直在盯着他的兰波微蹙起眉心,想要催促他快点休息。
但下一刻,伴随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响起的,是他那只右手被握住,抬起,轻轻贴在对方的脸颊上。
“虽然那天晚上我醉过头了,但既然已发生那么多次,应当也不能算在【更进一步】里。”
黑夜里,有属于魏尔伦的嗓音低低响起,如诵唱圣歌般丝滑地轻吟着——确实是相当有唱歌天赋的声音。
但那些话语的内容,却绝不是“圣子”会说出口的。
带着一点点得寸进尺的笑意,魏尔伦的声音更近了些,有轻且柔软的触感自兰波的右掌心传来——是对方主动蹭了蹭,透出十足的蛊惑意味。
“所以,再对我做一次吧,兰波。”
“我想清醒的感受它。”
第40章
无论多么辞藻优美的花言巧语, 都比不上捧出的一颗天然真心。
就像是宗教的圣子主动走向祭坛,将自己视作献给神的祭品,此刻的魏尔伦也主动贴近兰波, 温驯而彻底地展开自己。
他在释放出予取予求的信号,那双在黑暗里执着望向另一人的鸢眸也必定是明亮的,漂亮如阳光下的柔软茶珀。
浅浅的温热吐息拂在二人间,极近的距离令兰波几乎能听见对方在咬字发音时产生的轻微振动,带着一点点狡猾的笑意。
这才不是什么属于圣子的献祭,而是来自北欧神明的一场求丨欢。
直白的、炽热的。
亦如他此刻触碰到对方肌肤的指尖,也早已被那份热烈同化了般, 逐渐泛出一点悄然悸动的滚烫。
兰波几乎要为此发出叹息,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是否出了些许问题。
让魏尔伦过度沉溺于这方面,无论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吧?
结果现在还被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教坏了……
“兰波?”
见对方半晌没有动作, 魏尔伦又顺理成章般更靠近了些,以一种近乎亲密无间的姿态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这个经过交换的名字,为他们的关系添上独一无二的证明。
再没有其他人比他们二人更亲密了。
再没有其他人能触碰他们到如此程度了。
“你在想什么?”
魏尔伦在悄悄地问, 声音落在这片静谧的小小宇宙里,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在想你到底被谁教坏的。”
兰波有点无奈, 但他的手仍贴在魏尔伦的面颊上,没有显出半分抗拒。
“我只听你的教导,”
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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