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彦手中的药瓶滚落,他低着头,正要去捡,却先被另一只苍白的手拾起。
他抬头,神情愕然:“宫……”
不知何时,宫忱他们也从碑地那边赶过来了。
宫忱道:“我来吧。”
黑靴轻抬,一步步走到白王面前站定,然后左右交错,盘坐而下。
“宫、忱!”白王顿时怒目圆睁,一副就要冲上来将他活剐了的凶煞模样。
唰。
一柄剑横在他和宫忱之间,宫忱透过雪白的剑锋,望见对面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写满恨意,神情恍惚了片刻,随后抬头,冲徐赐安摇摇头。
徐赐安道了声:“小心。”随即收剑,往后退了几步,好让他们谈话。
“我来晚了。”
宫忱背对着天劫而坐,背对着垂死的柯蘅而坐,眼睫微垂。
“今日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本该是亲眼目睹仇人死去。可,来之前,我突然得知了你的死讯。”
“听说你一个月前就魂飞魄散了,直到今日我才知晓此事。”
“我只能来这里祭奠你了,元真。”
白王:“…………”
“你把我,”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当成那个人的墓碑了?”
宫忱说完那段莫名有点儿疯味的话后,自顾自又道:“白王,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白王还是那个态度,“滚。”
“既然如此,”宫忱缓缓转身,冲着身后的柯蘅拔刀,“我只能先——”
“滚回来。”白王咬牙,“谈什么?”
“我需要你对我坦白一些事,”宫忱道,“如果你能立血誓不说一句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觉得,怎么样?”
白王冷笑:“好大的口气,有本事,你今日不杀我爹……”
“好。”
白王猛然看他,“你没骗我?”
“我也立血誓。”
“不只是你,你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杀他,能做到吗?”
宫忱淡淡道:“我知道你们为了掩饰自己的位置,伪造了好几个天劫,秦玉他们就被骗过去了,不过,我没有通知他,这里只有我的人。”
“只要我不开口,没人会动你爹。现在,你愿意跟我谈谈吗?”
。
两人立血誓时,迟秋抱臂昂首,气势十足,并悄悄询问徐赐安:“徐公子,首领是肯定赤斫会死在天劫之中吗?”
“未必。”
“那他是打算立个假血誓吗?”
“不是。”
“那应该就是他有办法即使违背血誓,也不会被反噬吧。”
“无。”
迟秋就张大嘴,震惊地看着他:“徐公子,首领最近脑子没出什么问题吧?”
徐赐安“嗯”了一声。
“嗯,是指有,还是没有?”
“…………”
。
“你问吧,”白王吃力地撑起身来,冷笑一声,“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些年和你当兄弟的到底是谁,那个人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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