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的老师。”
“他原本就是太医,想来应该是他举荐过我的药方给陛下用过。”
“原来是这样。”
“现在该放心了吧?”
林竹没让他给完全带跑,还留着一丝清明问道:“四哥有没有说后头的责罚之类的?”
江清淮笑,“说了,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不过别担心,衙役们也都打点过,不会下重手的。”
林竹点点头,“我不怕的。”
只打一顿板子,已经比他想的要好太多了。
江清淮嗯了一声,多的什么也没说。
诉状递上去以后江家人就开始了焦灼的等待,这种经年的陈案向来是要往后排的,所以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平日里照旧安生度日。
但打点过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才过了十日,巡检司便来了人。
一共三个人,他们先来江家问了几句话,然后又去了他们指认的那条河边检查了一番,说是检查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走完这个过场,然后他们又去了林家。
这一通操作下来,早有有心之人瞧出了端倪。
“莫不是为了当年那事儿吧?”
有年轻些的赶紧问:“啥事儿啊?”
那人本来想说,但抬眼瞧瞧正在林家问话、一脸肃杀的三位官爷——这三位和卞老四他们来的时候可不一样,他们都是带了刀的——忙住了口,“没啥事儿。”
三位官爷在林家盘问了一通,走的时候警告林立根和王冬翠,“别想着逃跑,跑哪儿都没用,你们的脸我们已经画下来了知道不?”
林立根抖得尿都快出来了,只王冬翠喏喏应了一句,“是,是。”
三人出来的时候林庆突然跳出来,拦在三人跟前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冬翠吓得差点死过去,忙冲过来把林庆拽走,“官爷别恼,这是我小儿子,他才八岁,不懂事儿。”
三人也没为难一个小孩,只盯了他一眼便冷冷道:“管好他。”
“是是是。”
巡检司的人一走,事情便在村子里传开了,对他们来说,这事儿的震撼程度就是说句平地一声雷也不为过。
甚至还要更夸张些。
林家同宗族的人简直痛心疾首,一天里恨不得来八回,有些年纪大的手指都快点到江清淮和江长顺鼻子上去了。
甚至还有人叫嚷着要把江家赶出临南村,说他们是村里的耻辱。
周红花自然不甘示弱,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对骂一双,连一向老实巴交的江长顺都拿起扫把开始赶人了。
这些人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的小九九还真不好说,江家如今日子过得好,前阵子又大出风头,嫉妒的人可是不少。
这么大的事,作为亲兄弟的江长贵不闻不问倒也没啥,可这一家子居然还冲在最前头,满脸的痛心疾首好像自家平日里有多关心这个亲兄弟似的。
原本以为这些人闹一闹也便罢了,没想到三日后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江清淮终于忍不了了。
第四日来江家的人回去后通通不对劲了,有的浑身刺挠坐立不安,有的满脸起包肿的出不了门,还有的狂打喷嚏,打的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又出现了不少新的症状,只看的人眼花缭乱,还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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