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此,她也没有心存感激。毕竟,这一切,还不是拜他所赐。
“不吃,出去!”丛一精气神稍微缓过来一些,扭过头,不领情的样子,“送我回国。”
“那我叫管家看着准备。”文时以也不接丛一的话茬,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停住脚,“要吃点甜的吗?”
丛一本来正要生气,被文时以忽如其来这一句打乱了阵脚,有点茫然地抬起头望向不远处床边直视着她的男人。
其实文时以自己也没计划好要说这句话,只是刚刚起身时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他好像有听过,人在难过的时候,吃一点甜食或许会心情好些。虽然他个人很讨厌甜食,但他想,丛一应该会喜欢。
见她不吭声拒绝,他又开口:“苹果派还是香草味的可露丽?”
他不懂甜品,除了能记住文紫嘉的偏好外,也就能记住喻晨曦和丛一的。
记住文紫嘉的,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是兄长的宠爱,记住喻晨曦的,是因为她是他曾经的订婚对象,纯粹的责任使然。
同样的,记住和有关丛一的一切,也是他们未曾谋面时就做好的准备,是他应该做的事。
“苹果派。”丛一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要shono区那家百年老店的。”
她也懒得去想文时以是怎么知道她喜好的,雪夜里狂奔痛哭了一夜,又烧了这么久,她现在满嘴苦涩,只想吃一点甜的。
“好,那你一会把早饭吃了,在这乖乖等着医生挂水。”文时以欣然接受,“我去给你买。”
“你怎么还提要求?”丛一不满。
“不是要求,是关心。”文时以纠正,微微抬了抬眉毛。
“不用你关心!”
“用不用我都关心了。”文时以毫无情绪起伏,拿起一边丢在沙发上的领带,顺手整理了下有些微皱的领口,离开卧室。
丛一坐在床边,刚高热一场,浑身无力,也懒得和文时以争。
反正这男人没脸没皮的,能让她在口舌之上讨不到便宜的人,也是少数中的少数。
外面传来关门声,整个套房又只有她一人。
剧烈的生理和心理双重打击后,她像是被掏空,抱着柔软的被子,目光茫然地盯着某处好久,直到眼花。
她还是不能接受Vinay已经有了新欢的事实,但不接受又能怎样,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回望这三年半,她那样撕心裂肺地哭过,痛过,自我伤害自我了结过,终究成为了一场荒唐的旧梦。苦笑了一下,眼睛又滚烫起来,却努力没有再掉下一滴眼泪。
“不许哭,丛一,不许哭!”
四下无人,她还是极力克制自己。
既然Vinay已经不爱她了,那他就不值当她再为之掉一地眼泪。
她可以付出,可以拼尽全力地争取,但前提是,对方要值得她如此。
她相信他说爱她的时候,一定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是现在,他的眼里也一样只有别人。
文时以说得没错,所有人都往前走了,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掩耳盗铃。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一忍再忍,还是没成功,又落下两滴眼泪。
她在心理暗暗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为Vinay流泪。
就这样坐在床上,她安静地缓和,好久,好久。
直至那种痛变得麻木和空洞,直到她的世界里最后一点光也被熄灭。
起身去洗了个热水澡,烧得头重脚轻的疲惫感稍有缓解,丛一回到卧室,从两个文时以给她备的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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