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
她想尽一切办法,不管那些办法是不是会让自己受伤。她用尽所有力气激烈地反抗,斗争,只为了能和Vinay在一起。
为此,她几乎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最最在意的面子。
可尽管如此,他们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恋最终却依然只落得一个电话分手收场。
是她提的分手,是她亲手毁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没什么可委屈的......
她忽然心碎委屈到连一个依傍的立场都找不到,茫然地站在他面前,被寒风吹得近乎麻木,双耳也快恍惚得听不到声音。
“一一,我们要结婚了,如果你愿意,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Vinay无措了半天,最终只吐出这样一句话,再无其他。
“你们的婚礼?”丛一被对面男人的话敲醒,顿时哑然失笑。
她倔强地昂起头,就这样痛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当年,为她着迷的少年,连那么难的中文都能为她一点点努力学会。可如今,他却要挽着别人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丛一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对此做出如何反应。
刚刚穿越风雪跑来的路上,她甚至还在妄想,他是不是同她一样,这只是他摆脱不掉的家族婚姻安排。
“一一,太晚了,我叫车送你回去吧。”
Vinay靠近,却被丛一接连退后两步,低头的那一瞬,她甩掉了眼里的泪,再抬起头的时候,微微翘着下巴,努力笑了笑,目光在眼前二人身上来回流转了片刻,最终大度地扬了扬眉毛,强行保留最后的体面,“I wish you a happy wedding in advance.”(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说完,丛一收回目光,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
一路跑来的那些话,完整地给咽了回去。
她还不至于去卑微地求一个男人。
眼眶滚烫得不像话,她什么也想不了,只想尽快离开。
不远处的车里,男人平静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凭着二人细微的动作,也基本可以猜到。
“老板,要不要现在下去接一下丛小姐。”乔湛坐在副驾驶上,提醒了一句。
文时以深吸了口气,神色淡漠,并无波澜,他摇摇头,双腿交叠着,缠着减压绷带的左手放在膝盖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两下。窗外的白雪透过玻璃映衬进他灰蓝色的眸底,连同那抹落跑的白色倩影,灼得让他有些莫名眼酸。
“不用,让她自己待一会。撞了南墙还不死心的话,就还是不够痛,既然不嫌疼多,撞几次就好了。心碎这么一时半刻,也总好过把下半生都搭进去。在后面跟着她就好。”
丛一是他带出来的,丛家的保镖都没跟着,伦敦没有夜生活,但并不安全,他首要的事情,就是确保她平安无事。
雪更大了,伦敦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雪的。
丛一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破碎的心,缓步走在雪里。走过公寓前熟悉的街,走过每一块被雪花掩映的地砖。
泪一颗一颗地掉,但因为脸已经被冻得麻木,她感受不到泪水滑落。
港媒疯传她是如何的堕落,私生活混乱,又是明星又是阔少在她身边轮转不停,圈子里的小姐妹背后都说她眼高于顶,这个世界上没有再能搞得定她的男人,她像是只突然蜕变破茧在人间游戏的花蝴蝶,有兴趣就抓个男人随便玩玩,没兴趣就把男人一脚踹开丢在一边。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这样迷惘着堕落,她才能逃避掉那种她难以承受的心痛,才能装疯卖傻着肆意妄为。
她想要的,只是和Vinay在一起而已。
不能在一起,也永远心里只有彼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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