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跟着来了,其余人也都是一齐叫来的。”
“那?个县衙的人,就空口?白牙的传话么?”
纵然可以从所有人的讲述中,判断定?阳王确实是个有点毛躁的人,但峨州官商勾结积弊多年,他除非是个傻子,否则不会那?么轻信官府的消息。
“没!如果这样,我也要长个心眼的!”郑德元一拍大腿,“那?人给了王爷一张告令,还说是州府衙门?的!说是朝廷赈济的粮草物资都到?了,河堤也加固完毕,凌汛势头过了,就要开始预备今年的春耕!没错,我一定?没有记错!”
郑德元是正经识字能绘图的工匠翘楚,他既然记住了,就一定?是真的。
既然官府的文书?上说,河堤加固完毕,那?根本不存在?挪用?人力导致河堤修缮不利决口?之事,也就是说,州府衙门?的联名上奏弹劾定?阳王,是在?蒙蔽上听,构陷诬告。
然而,既然是给定?阳王的,这个文书?想必不是在?被水淹了的县城里,就是在?定?阳王身上。
若在?府中,洪水过后自然毁灭,必然无有踪迹。若在?身上,定?阳王经过抓捕搜身和软禁,告令早就被州府衙门?朱善同一伙销毁去了,哪还会留给他作决定?性的证据?
出于下意识,纵然这样失落地想了,可梁道玄开始开口?问?道:“那?官府文书?现下可还有踪迹?”
然后,他就睁大眼睛,看着郑德元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叠作四?方的皱巴巴的纸。
“做我们这行?的……带字的东西就不兴乱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不是……”
郑德元交出来时,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梁道玄激动的人都要抖起来,飞快展开,果然上面题头便是州府衙门?告令,内容言简意赅:洪水已退,道路复通,河堤既已修葺完毕,无需再用?人力,春耕即行?,麻池蓄水。
末尾是日期与州府衙门?的朱红大印。
因激动,梁道玄一巴掌拍在?郑师傅后背上,郑师傅浑身腱子肉,结实得?很,梁道玄回过神,手掌疼的发烫。
但他还是高兴,只道:“多亏师傅细心,您才是定?阳王的大恩人。”
郑德元被这样直白夸赞,面皮发烫,最后苦笑:“恩人不恩人的,我说不上,但要是殿下能听听劝,别再跟牛一样倔死个人,我就烧高香了……百姓的孩子早点能到?这里读书?,我也算没有辜负广济王殿下的恩德。”
可是雨越下越大,梁道玄看向芦棚外,地上已有积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山。
“梁国舅大人,你再等等看,现下再急,也没法走啊!”
急性子的定?阳王显然给郑德元留下了心理阴影。看梁道玄本舒展的眉毛因天色阴雨绵绵而再度拧到?一起,郑德元担心他冒雨出行?,急忙好?言相劝。
“我等雨停再下山。郑师傅也随我一道回去,这里暂时先不要开工,洪水退后,还有生还的,暂时给他们迁过来安置,我会让御史大人给这里调拨粮食的。”梁道玄心中早已有了安排。
郑德元笑着点头,松了口?气,忽然有雨滴坠入芦棚,正落在?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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