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点点头:“定?阳王殿下说,想在?秋日前建好?个大概,好?赶着冬歇时让人送孩子来读书?。这些都是加紧运来的,谁知赶上了山洪……不过也不打紧,石头条条,在?磨一磨,回头还能用?。”
“这书院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大概是年前了,不过我是年后过来的,广济王殿下给了牒文,要我帮忙,我家世受广济王的恩德,自然要亲自跑着一趟。原本定阳王请的工匠,干活手脚不干不净的,从这里往外偷木材桐油,被王爷抓住,从那?往后,我就不止管着营造绘图,也会监工巡查。”
或许原本的工匠所偷窃的不只是这些,还会将?本地建造的消息告知朱善同与峨州的布商,这才让他们对?定?阳王如此忌惮。
郑德元看梁道玄沉默思索,笑容也没了,局促地直搓手,鼓起勇气道:“梁国舅大人……这定?阳王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避过洪水,他说急着去看看王妃娘娘,结果人就没有回来……”
“郑师傅,定?阳王恐怕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烦,还要你的证言才能昭雪。”梁道玄放缓语气,简单说了说定?阳王的冤屈,伴随雷声雨声,郑德元的脸色从为难到?愤怒,再到?无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梁国舅大人,你是不知道……这书?院要修起来,真的很难。”
放眼望去,雨雾中被笼罩的是崎岖狰狞的群山,想来在?这里讨生活,确实是不易之事。
“就是因为难,所以定?阳王殿下才不想再将?此事托付子孙,亲行?不怠,却没想招惹了麻烦。”梁道玄也不禁感慨喟叹,“但我来此地,便是走访查证,这里看基构也不像是什么王府花园,郑师傅和工匠百姓都说是书?院,那?定?阳王自然是被冤屈的。”
郑德元抬手指向东南方,说道:“那?边本是西陶县城,可能此时已经大半都在?淤泥里,定?阳王王府就在?其中,说难听的,殿下要是想给自己造院子,最先还是得?修修老王府,我去过那?里,当真是有些破旧,可王爷还是拿群力打算在?此间修建书?院,我虽是外乡人,但也在?峨州待了小半年,知晓本地的境况,王爷所做的才是有利百姓和千秋的事,即便他有一点私心,也不该受人指摘。”
郑德元的口?音与本地人截然不同,吐字更接近北威府,梁道玄的老家,因此听起来也格外教人亲切。
梁道玄不去多问?,待他自己说清心中所想。
“我来了后听人说,原本王爷有个弟弟,后来生病殁了,那?孩子十四?五岁,据说脑子灵光得?不行?,老王爷觉得?在?家里请先生没得?埋没了,给送去外面大书?院里读书?写字……生病了消息传过来时,人都不在?了,没见着家人最后一面,老王爷也因为这个郁郁成疾,听说病得?脱了人形。寻了好?多大夫方子也不见好?。后来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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