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觉得现下的谢凌钰看起来格外好说话。
“是彭城王亲手做的。”他不知想到什么,语气有些低沉。
这把弓意义非凡。
意味着彭城王向先帝表明立场。
他将毫无保留地支持太子。
谢凌钰顿了顿,看向薛柔,“你还想学弩箭么?”
一句话提醒了她,薛柔有些脸红,“想。”
用弩箭比用寻常弓箭方便许多,也简单许多。
薛柔本就会射箭,只是先前没用过弩罢了,学起来异常快。
她看着谢凌钰,觉得他没再恼恨自己,便道:“陛下,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无妨,”谢凌钰知道她想回去,直接把话堵住,“朕明日不去猎场。”
他想到什么,“你明日坐在朕身边。”
那个永兴郡主太奇怪,顾灵清杀了那人前,薛柔最好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天子身边。
薛柔还沉浸在皇帝不下场的疑惑中。
一个念头陡然浮现。
他这般喜欢围猎,总不会是因为她,所以不肯去罢。
她被这个揣测吓到,连忙在心底否认自己。
薛柔试探道:“可我明日想去围猎。”
少年正手痒地弯弓搭箭,箭羽在空中飞过,最后一声响,扎穿箭靶。
他眉头轻蹙,这弓太轻了。
听见薛柔的话,他眉头拧得更紧。
“别胡闹,朕不想让太医进薜荔馆。”
薛柔闻言意识到什么,从脸颊红到耳根。
他怎么知道她今日来了癸水,不方便下场?
他的眼线监视长乐宫,总不能连这个都监视。
谢凌钰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方才宴上,朕听见太后不允你贪凉。”
“朕闲来无事时,也读过些医书。”
被他解释一番,薛柔耳根更红了,耳垂如同玛瑙。
谢凌钰轻叹口气,仿佛在叹息薛柔把自己想的太不正人君子。
当然,他的确每月都会遣人去太医院,将相和阁的脉案带回式乾殿,仔细瞧一眼。
谢凌钰以为,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关心。
他关注未来皇后是否有恙,乃是常理。
只不过,不便叫旁人知晓罢了。
薛柔只想找个理由,赶快离开,好在这次谢凌钰没有留她。
流采一直在殿外等着,见她出来,方才讶异道:“女公子的脸怎么这般红?”
“可能里面有些热。”
薛柔实在不想提方才的事,直接糊弄过去。
*
薛柔走后,李顺眼瞧着皇帝若有所思,便不吭声站在一旁,等着陛下吩咐。
“她来时,可有同你说什么?”
少年声音沉静,仿佛百般琢磨过。
“回陛下,薛二姑娘来时,还关心了陛下怎么如此晚还要读书,想必是惦记陛下身体。”
谢凌钰轻笑,“朕面前就别说这些了。”
李顺这话糊弄谁都好,就是糊弄不了他。
薛柔怎会关心他,巴不得两人没关系。
所以今夜才格外奇怪,她既无公事需做,又无私事相求,竟会主动找他。
哪怕是为王玄逸求官,也比方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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