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背后的勾爪带着阻止的希望勾住了他的肩膀——是罗宾!
但我没时间再想,我只能争分夺秒跑向杏仁壳先生的笼子。
我本来是有别的办法的。
那一只只盖着黑布的笼子就在我手边。
我可以直接把它拉开,让里面的东西见光,重复那晚新城酒店顶楼的惨案,让他们的改造人来终结他们的罪行。
但我向他承诺过——我不会让他再经历那种无法救助他人的无力。
我唾弃自己头脑发昏,但身体很自然地就这麽选择了。
在罗宾冒险为他争取到的几秒里,我奋力跑到了杏仁壳先生的笼子旁,没有多想,直接拉开罩着他的黑布!
金色的短发光见睡意变黑变暗——我不能让他变身,真变身了两个没有理智的肌肉巨汉在这里打起来那结果只有血流成河。
他离苏醒大概还有几秒,我直接把血清打到他手臂上,他那变黯的头发肉眼可见地变回金色,但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马上感觉到背后的鸡皮疙瘩立起,危险的预感电光火石般在我大脑里闪过——
呯!
比我手臂还粗的铁笼柱被比我头还大的拳头砸出一个恐怖的印记。
我定眼看过去,才看到他肩膀上拖着两个长长的血印,罗宾呢?
我一边起身,一边飞快地扫了一眼,罗宾倒上地上不省人事——
总是带着惯性的勾索此时无力地拖在马克·德斯蒙德的肩膀上。
他最好别是死了,不然我冒险进来还有什麽意义?
我为什麽有时间想那麽多?
很简单,杏仁壳先生醒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用他的精神药,所以他现在是处于一个理智全无的状态。
马克·德斯蒙德的拳头被他视为挑衅的依据,他醒来后,无视了我,在笼子里直接伸手抓住马克·德斯蒙德的拳头,非常有效地拖住了他的动作。
我得以从马克的手下迅速逃离。
可怕的是,他们两个没有理智的肌肉巨汉居然能隔着笼子直接打起来。
幸运的是,他们两个没有理智的肌肉巨汉完全被对方吸引了注意力,放过了我。
我捞起不知死活的罗宾,简单检查了一下,好消息,他还活着。
活着就行。
我松了口气,紧急给他做了个包扎。
给他打了一针夜翼送的急救小药水后,我在想要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马克和杏仁壳先生快要把笼子打烂了,我必须在他们分出胜负前想到一个比唤醒其他改造人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自己和罗宾被他们杀死。
就此离开当然可以。
但我迟早要再回来这里的,不如趁机一把解决问题。
在这里能够很明显地听到上面传来的喧闹声,这里很明显是与上面连在一起的。
那个舞台既然能从这里升到上面,就说明了这个舱室的构造肯定不一般。
我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顶部在一大把长长的、裸露的电线。
我还在想办法上去。
这个顶真的很高。
旁边传来一点微弱的动静,我转头看了一眼,是罗宾。
“你醒了,”我对他说,对上他才恢复光亮的白膜,“还能行动吗?”
蝙蝠洞这种眼罩真的很有意思,我不知道他们为什麽这麽热衷于用眼罩白膜的收缩来反映义警的情绪。
这无疑要费不少设计,也看不出来有比审美更多的好处——就像我不懂夜翼为什麽一定要穿性感紧身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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