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忘了我先前与你说的话。”
朝廷如今内忧外患,司马道子父子的部从兵进建康,会不会退兵还是未知数。
无论先前,刘牢之到底是在评估战局还是当真怯战,现在都必须拿出强硬的做派来。
兵权,她已经交给他了,但愿别让她失望。
刘牢之连忙行礼应道:“请太子妃放心。”
他起身就见,太子妃已缓步走下了城楼。
若只看她的仪态与身形,同另一侧的北府军几乎形成了两个极端。
东晋皇室的奢靡之风、魏晋士人的衣袂飘逸,在她的衣着上依然有着极为鲜明的体现。
可奇怪的是,眼见刘裕跟上了王神爱的脚步,他甚至觉得,还是太子妃的背影更为高大一些。
仿佛,在重新走入宫城的那一刻,扛起了建康气运。
……
“北府军中将士每日军粮几何?” W?a?n?g?址?F?a?b?u?y?e??????????e?n?????????5??????ō??
刘裕讶异了一瞬,就见王神爱已回过了头来,又问了一次,“你是北府军中出来的,算算年纪也在其中时日不短,这几年间,北府军中将士每日军粮几何?”
刘裕答道:“非战时一日约莫三升,战时略逊于五升。”
“这食粮……似乎大有不足?”王神爱略一思量,得出了结论。
刘裕的目光一闪,并未答话,但已给出了默认的答案。
不过他这沉默,也因太子妃这句快速得出的判断。
晋朝皇室并未东渡的时候,还闹出过何不食肉糜的笑话,再加上近年间北府军的粮饷大大削减,刘裕险些以为,上头的人都不知道寻常士卒该吃多少饭了。
王神爱道:“我前日翻起了晋朝先祖的手札,提到昔日高祖宣皇帝与诸葛孔明交战时的情形,其中说到,若在军中日食三升,都是病人的表现了。如今征调北府军护驾,总不能让他们吃不饱饭。”
“明日选出的亲卫,更要另行训练,配备精甲,不求以一当十,也得有胜过三五好手的本事,更不能短了吃用。”
刘裕提醒道:“先时有朝中敕令,自司徒以下,不可多于日廪七升。”
“这规矩是谁定的?”王神爱冷嗤一声。
刘裕哑然:“……会稽王。”
司马道子定的。
行了,他好像不用多说了。
王神爱:“他人都已经死了,这条规矩就自此作废了吧。北府军和亲卫的米粮,我来想这个办法。”
次日被召集入宫的北府军精锐本以为,被遴选为内宫亲卫,是要填补宿卫军的空缺,但因多年间积弱,还得与朝廷里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宗室打交道,算不上什么好差使。
哪知道刚来报道,便已从刘裕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亲卫军每十日给米一斛(一日十升),几乎是先前的翻倍。
旬日休假,若并未犯错,还可将部分米粮换成肉蛋荤腥。
精兵甲胄也已从府库中调来,供给他们随时取用。
他们先前的颓丧之气当即一扫而空。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让人吃饱饭更能令人精神振奋!这是一条最为直白的道理。
虽然不知道太子妃是如何办到的,但听她的吩咐总没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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