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手里的最后一味药材放进了油纸包里。
孙大夫显然对这半天的溜须拍马十分受用,被?捧得开心了,抬手间就给药方里减了半份黄连。
应青炀把手从桌底下收回来,孙大夫也把自己写好的药方和抓好的药包塞给应青炀,毫不留情地赶人:“走吧走吧!没事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这一桌药材还没分好呢……”
孙大夫说着向两?人做了个驱赶的动作。
两?人暗通款曲的事没被?孙大夫发现。
一直到出了孙大夫的小屋,应青炀才敢把藏在身?后、拿着药包的手解放出来。
“呼……完美!”
“孙大夫要是发现了怎么办?”江枕玉侧头问他,视线在他手里的几个药包之间逡巡。
应青炀摊了摊手,解释道:“江兄你不了解他老人家?,所有的药材他都不舍得扔,手边那个柜里基本都是前几年淘汰下来的,有时候夏天放在角落都发了霉也不扔。”
“村里人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所以药都得自己抓,幸亏我手快,不然你什么时候被?毒死都不知道。”
应青炀一只?手掩唇,小声和他蛐蛐,话里却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
江枕玉觉得不然。
孙大夫的确对村里除了应青炀之外的人都横眉冷对的,对江枕玉这个外来者?尤甚。
他偶尔还会怀疑这两?人是亲戚关系。
所以对方是一视同仁的貔貅行为还是单纯看江枕玉不顺眼,很难分辨。
不过江枕玉轻易拿捏了自己被?严重针对的原因,他道:“我们从孙大夫那里拿了多少药材?之后总要悉数补上才是。”
应青炀眼神怀疑,“莫不是你打算现在修书?一封,然后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几个黑衣人,抬着几箱金银然后仍在我头上让我收了钱就滚蛋?”
“……你枕头下面的话本今晚不许看了。”江枕玉冷酷无?情道。
应青炀抬手讨饶,“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少年郎的桃花眼滴溜溜地转,尽管已经道歉认错,看那样?子?犹带不忿,心里觉得自己的想象合情合理。
江枕玉忽然道:“之前说在外没有亲眷还是不够严谨。”
“其实……”
应青炀脚步慢了下来,呼吸几乎停摆,脑子?里跟着补上后半句。
其实我早有家?室是时候摊牌了?
其实我位高权重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其实我是大梁流落在外的皇室子?弟准备回去竞争皇位?
应青炀越想越心慌,眼眶都憋红了,他抬头和江枕玉对上视线。
只?听对方说:“我犯了点事,在大梁律法里应该算是死罪。”
“我是被?追杀,走投无?路才跳崖。”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那位治下的可怜人。”
江枕玉一席话说得面不改色,俨然已经抓住了村里人的立场精髓,把自己塑造成了被?姓裴的祸害的无?辜人士。
应青炀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他抓住江枕玉的胳膊,道:“别说了江兄,我懂。你肯定是无?辜被?冤,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对那位客观评判,实在是心胸宽广啊!”
“所以你肯定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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