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确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手臂暗暗发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应忻使了全身的力往下坐,不想让闻确把他扶起来。
但是他和闻确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下一秒,闻确就像拔萝卜一样把他拔起来了。
闻确两只手扶着他的肩膀,深邃的眼睛将他描画千千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应忻嘶哑的声音传来,“你就不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你提的分手,不给我理由,也不跟我说话,你怎么那么霸道?”
闻确忽然笑了,“要真是最后一次就好了。忘了我吧,你这么优秀,找个好人,好好过日子,肯定比现在更幸福。”
啪!——
应忻手起刀落,扇了闻确响亮的一巴掌。
“他他妈又跟我求婚,又跟我结婚旅游的,一溜十三招下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的是吗?还祝我比现在幸福,我是该谢谢你是吗?”
闻确完全被这狠厉生疼的一巴掌扇蒙了,他震惊地看着应忻,完全不相信应忻会扇自己。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应忻又瘦了,睡衣本就已经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头棕黄色的细发软软地遮在额前,苍白的脸颊还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此刻他又双眼通红地讲出这些话,闻确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疼得发麻的半边脸,因为此刻,全身脏器里,有一个地方远比脸疼万倍。
那是曾经无数次为应忻加速跳动的地方。
他知道,这一巴掌,他挨得值,挨得该,挨得对。
是他对不起应忻,但是既然已经对不起了,就不能更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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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揉了揉应忻的头发。
就像两个月前的那个雪夜,发烧的他拉住闻确的手,说外面雪大,不要去了。
而那时的闻确却只是揉揉他的头发,嗔笑说他是傻子。
应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次他没有挣开,而是任由应忻手指攀升,直到十指相扣。
“再让我最后给你一次。”,应忻说。
带着恳求的语气让闻确几乎说不出拒绝的话。
理智和感情同时拉扯着他,闻确举起颤抖的手,想摸摸应忻的脸颊,可两个人就像是隔了楚河汉界,他过不了这个坎,也不能给自己过这个坎的机会。
手在应忻脸颊旁边停留了半天,想摸不能摸,想放不舍得。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揣着明白装糊涂,“给我一次什么?”
应忻握着他们始终相扣的手,缓慢地移动到某个位置,“我都给你,好不好?”
“应忻……”闻确一点也不想他这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应忻看着闻确,语气急切,“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家我可以给你家,你要我给你……”
“别说了。”闻确不忍心再听下去,于是打断了应忻的话。
他环顾了一圈,这个他们曾经同住了两个月的地方。
每一个平方,每一个角落,都因为这两个月,而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随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应忻,你给我什么都没用。”闻确的眼神又恢复成,他们初见时那般漠然,“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确实,挺踏实的。但是我觉得这不是爱,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当时你一直追求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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