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她却置之?不理,自顾自地说着:
“但后来妾知晓了,云绰真的做了妾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妾深深钦佩。妾也被此事启发,即使?妾的母族真的为了妾出头、让妾摆脱端华侯府的牢笼,只要?妾一日还是斛律家的女儿,谁又能保证,妾的下一次婚姻,一定不是像这次一样的牢笼呢?”
庄令涵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
“与其再用命运做这样一场豪赌,不如一次性赌个大的,”斛律云绘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坚毅,“求长公主殿下和宋国公为妾做主,妾不要?做什么?世子夫人,也不要?做斛律家的女儿,从此以后,妾只是自己,也只靠自己。”
庄令涵忘了自己是如何答应她的,只知道她在斛律云绘离开后,久久都?未能平复下心绪。
斛律云绰追求自由的代价,便是现在又一次落入了陈定霖的手中。
她还需要?收拾好?自己,入宫去为晴方?争取翻案的机会。
再次回来长安的日子虽然浅,可是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却又处处同生死相?关。
目不暇接。
无力喘息。
“女君,”是磐引的呼唤将她模糊又纷乱的思绪拉回,“勇尚伯夫人也来了,门?子已经?放了她进来,她也已经?在外等候了女君多时。”
淳于冰娥?
两人从未正面交锋过,那一次的国公府西?苑,前后不过说了几?句话,便被陈定霁莫名打断。
但是,庄令涵知道,淳于冰娥绝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温婉懂事、软弱可欺。
再者说,淳于冰娥已然等候了许久,自然是见?到?了斛律云绘离开,无论此时庄令涵找什么?借口?不见?她,都?容易落下口?实。
先发制人,永远不如以逸待劳。
淳于冰娥并不是空手来的,只见?她提了一个篮子进了刚刚庄令涵与斛律云绘谈话的书房,甫一落座,便也同斛律云绘一样,向她行了周全的大礼:
“长公主殿下,妾勇尚伯陈门?斛律氏,向长公主殿下请安。”
斛律氏,淳于冰娥已经?将自己新的身份吸烟刻肺。
但似乎,庄令涵并没?有任何立场嘲笑她这一点。
“伯爵夫人快快请起,”但她并未出手,热情的只有语气:“我与伯爵夫人算是旧识,那日在国公府西?苑,便已经?受过伯爵夫人的礼了,这又是为何?”
白氏才去世了几?日,国公府内白氏的丧事仍然在紧锣密鼓地筹备进行,而淳于冰娥已俨然国公府的半个主母,本来应该也忙得脱不开身子。
庄令涵见?她一身素衣素服,头上簪着的白花也是最寻常不过的绢花,还未等她再回答,便又接着道:
“老太君的丧仪繁重?,伯爵夫人这几?日协助主母主持丧仪应当宵衣旰食,在如此琐事中还要?特意一早来如意园见?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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