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被本宫猜准了心思,你确实钟情于你的表妹?”
崔孝冲霎时冷汗直冒,后背都已然被迅速打湿——夹在君侯和太后娘娘中间?,他真的每一句话、每一步,都是在拿命搏呀!
他到底该怎么回答?
求助一般地看?了君侯一眼,不好,君侯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太后娘娘,”崔孝冲还在犹豫时,陈定霁却抢了先,语中满是寒意,“微臣属下的婚姻大事,自然由微臣和他们自己操心,不劳太后娘娘您费心操持了。”
“本宫乃一国之母,太后之尊,区区一个将军的婚事,本宫还做不了主吗?”斛律太后敛了笑容,正声?说道,“伯舒与庄氏,分明就是郎情妾意,表哥与表妹,也?是你们汉人最喜闻乐见的亲上加亲,这样的好事,你陈文光为何不能乐见其?成?”
“微臣说了,属下的婚事,太后不必操心。”陈定霁皱着?眉,语速平缓,却不自觉握了腰间?佩剑那长长的剑柄。
“莫非,是文光你自己钟情于庄氏,才这样百般阻挠?”斛律太后又正了颜色,音调高亢,“人家庄氏与伯舒是表兄妹,文光你又是从何时开始钟情于庄氏的?庄氏长居于延州,你们又是何时相识的?”
庄令涵却不知为何,突然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陈定霁一眼,但?却马上发现陈定霁也?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便只?能又迅速垂下了头?。
“既然不是,你又为何阻挠?本宫给他们赐婚,到底有何不妥?”斛律太后斜了他一眼,依旧不为所动,“现在在你陈文光的眼中,本宫连给臣下赐婚的这一点点权力,都没?有了吗?”
“太后娘娘,”陈定霁提高了音调,右手?紧握剑柄,随时都可能抽出剑身,“此次您出行巡边的所有陪随,皆出自微臣的亲卫。微臣一再劝诫太后娘娘谨言慎行,太后娘娘若是执意自作?主张,微臣恐怕独留长安的陛下,明日便昭告天下,要全国上下,都为国母服丧了。”
“你……”斛律太后刹时气短,眼角的红痣也?跟着?黯然失色,她抬了抬手?,最后还是咬着?牙放下了。
可这时,庄令涵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喧哗。
是为了他们这里差点就发生的变故吗?
她还来不及细想,却看?见田嬷嬷和太监总管彭楚一并匆匆赶来,两人绕过还在地上跪着?的她,径直向还剑拔弩张的斛律太后和陈定霁说道:“秉娘娘,君侯,就在刚才,随行的多名宫女和太监突然晕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实在不知何故。太医们已经赶过去了,情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眼下应当?如何处理,请娘娘和君侯定夺!”
“今日也?行了这大半日,或许只?是他们身体不适,水土不服,不必惊慌。”陈定霁不慌不忙,“此地距离金明郡应该不远,先将那些病发的宫女和太监们与大队分开,再立刻整队出发,前往金明郡安置。”
彭楚应诺后迅速离场吩咐,田嬷嬷则上前,俯身在斛律太后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庄令涵趁机抬头?看?了看?身边不远站着?的崔孝冲,后者冲她挤了挤眼,示意她赶紧退下。
她长舒一口气,眼看?斛律太后和田嬷嬷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便赶忙起身,匆匆奔回了来时与町儿告别的之处。
可那里只?有町儿和自己的行李包袱,却完全不见町儿踪影。
难道町儿也?发病了?
庄令涵弯腰将两人的行李垮在肩上,正准备听?从蒋嬷嬷的安排与剩下的人一并赶往下一处,却在起身时,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然后,她也?倒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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