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随行,用来护卫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太子?夫妇两人骑马领着队伍,精神抖擞地离开盛京城,出发了。
大?战止息,大?周逐渐恢复以往的平静,如同蛰伏冬日休养生息后又蓬勃生长的草木,但是人始终与草木不同,安宁的表象之下是各种翻涌而起的贪念。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历朝历代强盛的国家的倾塌其实并不在于外边的强敌而在于内部的腐朽。
虽然大?周现不过?两代,但已经?隐隐有?腐败的先兆。
太子?出行的目的虽为运河,却又不全然是为了运河。
每到一城一镇,他?都要派出心腹专门去该地贫苦的地方去收集民意,若有?官吏尸位素餐或者为非作歹,戕害良民,就会飞书回报到盛京城去,再由户部派专使过?来核查。
虽然这?一路隐姓埋名,不欲叫人知晓,但是太子?离京不是件小?事,再加上?接连好几个地方的官员忽然被特使稽查,很快就会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让沿路的官吏闻风丧胆。
以至于到了后面,太子?一行人还?没进县城,当地的官吏就赶到七八里外来迎接。
当晚设宴,摆出来的都是粗茶淡饭,就连知县大?人面前的粗陶碗都有?几个明显的磕口?,县里几位大?人都抹着眼?泪说自己如何殚精竭虑地为民办事,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清廉持政,从不敢不敢铺张浪费。
夜里萧闻璟婉拒了知县邀请他?们住进县署,而是回到了驿馆。
阮灵萱和萧闻璟坐在外间喝茶休息。
“这?个平城知县可比前面几个聪明,还?知道糊弄一下我们。”
萧闻璟笑着放下杯子?,“连你都看出来了,这?说明这?个知县的糊弄还?是不太过?关。”
阮灵萱一瞪眼?:
“你少小?瞧了我,我这?是近墨者黑,你心眼?子?那么多,我现在见你一蹙眉一浅笑就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了!”
说到这?里阮灵萱又很得意,下巴一翘,觉得自己也不是白长了年?龄,也变得更机灵了!
萧闻璟弯唇一笑,伸臂将她捞了过?来,置于自己腿上?,眼?眸微弯问道:“那你说,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阮灵萱回头,两手捧起他?的脸,眼?睛炯炯打量他?那张笑脸。
萧闻璟还?未到及冠,但是气沉神宁,早没有?了少年?人该有?的清澈和单纯,即便是笑着也实难叫人看出他?的情?绪来。
不过?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别?处却能辨出一二。
阮灵萱忽得将身子?挺直,后腰往前收,反手摘下他?已经?攀抚在她腰间的大?手,脸色微红的从他?腿上?跃下,正色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该是趁夜暗访,去揭穿那知县的真面目!”
萧闻璟没有?随着她起身而动,只是用眼?睛追随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会趴窗边看看,一会再将茶壶的柄转个方向的阮灵萱。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职责权分,知县的事自有?人去办,若是凡事需要你我代劳,岂不是要成日忙于奔命,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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