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屯狠握着刀,手掌被割破开来,鲜血淋漓,他并不畏惧,仍继续说道:“难道就只有臣一个人这样想吗?您去问问,哪一位曾出生?入死的武将,不是心中?藏有怨言!”
“您再问问司马大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您为何置之不理,就是不出战,待他们歇养过来,岂不是要死更多?的将士——难道他们的性?命,便不值得王上垂眼怜惜了?!”
司马符定冤枉。
他不过说了两句客套话?,顺着魏屯的火气?,劝他不要着急,说什么王上另有安排,要他耐心等待,若不是天妒英才,先王尚且在世,将军定有更大作为。
但巧的是,那?两句,正是魏屯的心里话?。让符定这么一提,他更是狠记在心中?,眼下?,竟捎带脚的将符定也拉下?水来,一同在帝王这里火上浇油。
那?话?放肆,连个谦辞也没有,魏屯粗着嗓子道:“您杀了我吧!”
燕珩冷眸微眯,挑眉,叫人气?得头脑发胀,终于点了两下?头,抿唇道:“好。既你一心寻死,寡人便成全你。”
庆元八年,盛夏。
帝震怒,将魏屯下?狱,待全部查清,果?真账目差了军饷,数额巨大,遂查抄家产,诛杀九族。司马符定,则一路贬下?去,流放边境。
三日后,秦诏闻此消息,坐不住了。
他父王杀了魏屯!——还有司马?
魏屯是否将他也抖落出来?自个儿所暗藏的把柄,可否……
德元暗中?传信,往来打听,发觉燕珩并未将事迁怒到秦诏头上,才敢禀告,一时间,整个东宫都松了口气?。
再有半月,燕珩将秦诏放出来。
这小子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了,顶着一张憔悴的神容跪在那?儿,诚惶诚恐地问道:“父王,给您请安。许久不曾……不曾见到父王,不知?您可好?”
燕珩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瞧他蔫儿瓜似的,便搁下?笔,揉着眉心发问:“寡人一切都好。你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秦诏眼尖,机灵地凑上去,伸手给人揉太阳穴,这才轻声说道:“父王,我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是这些时日,不曾请安,放心不下?,只惦记着您。故而,今日才放出来,便想着来见父王……”
“嗬。”
燕珩不爽利似的,并没有搭话?。
见他冷淡,秦诏便又探他口风,意在揣摩他知?道多?少:“我还要谢父王的恩,父王饶恕我的罪过,我知?道,您最是疼我。”
燕珩并不上当,正打算找他问个清楚呢。他道:“你当日告他的状,叫寡人将他调回来,是何意?”
秦诏心里没底,又不敢瞒,只得一五一十将当日在营中?那?话?说出来,又道:“证据已叫他抢了去,又那?样的威胁,我不敢跟他攀扯,当下?没有耽搁,而是直接回转宫中?。我怕父王……”
燕珩一顿:“怕什么?”
“怕父王不信我,又说我‘手伸的太长’,万一,魏将军还有其他手段,瞒天过海,我岂不是要叫人打入牢里去了……”秦诏委屈道:“如今,我只提醒父王,便叫您罚了禁足,说我‘诬陷’他,我哪里敢——跟您的人臣沾上半点不清白的关?系呢?”
“哼。”
“父王,此事怪我,是我没有及时禀告您,请您狠狠罚我吧!”秦诏道:“如今,父王英明,查清了前因后果?,将恶人惩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