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我心中?自然替父王高兴。可当日,我不过一个质子,浮萍似的没有依靠,哪里敢多?嘴告状呢?”
燕珩一听这话?,倒也是。
才要开口,他忽然顿住,抬了手。
燕珩敏锐,捏住人附着在太阳穴、并且往下?坠落、想要摸自个儿耳尖的手,哼笑道:“胡诌,寡人看你,胆大包天,哪里有你不敢告的状?恐怕是你——有什么把柄叫人握在手里,才不敢说的。”
燕珩无心捉到人要害:“寡人该再仔细查查才是。”
那?话?原是调侃,却将秦诏吓得魂不附体。
他父王猛地点醒了他。
回宫头一件事,怎么能忘了警告公孙渊呢!
他心道,这两天,便要寻个机会与他交代两句,免得日后查出什么来,再一锅端了。不仅如此,他得安排相宜,找个好日子,将证据翻出来,销毁才是。
眼下?,四面楚歌。
还有一位等着封赏的宫妃,要爬他父王的凤床。他特意叫秦婋与人打点好关?系,看看有什么弱点可循,该要将她这等威胁铲除才是。
秦诏想得入神,后背冷汗直流。叫他父王那?滔天的怒火,烧得天下?不安。细想想,除了恩宠,他便只剩那?点子军功。若寻出端倪,要杀他——又有什么傍身呢?
再者说了,那?出征之事,喜忧参半,是功也是过,恐怕他父王才不会听什么“我已经?改了”之语,若知?道是他挑拨五州,必要将他诛之而后快、剥皮抽筋才是。
帝王的心,未必为他而柔软。
迟迟听不见回答,燕珩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不答话??”他转过脸来,将秦诏拉到跟前儿来,瞧着那?脸色添了些苍白,心底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他以为,这小儿叫自己?吓得肝胆冒烟……遂开口解释,那?口气?柔和:“兹事体大,通敌贪污之事,紧要,防人口舌,才将你禁足。寡人又没说要罚你,你这么害怕作甚?”
秦诏战战兢兢地往人怀里坐,才挨着人大腿,猛地又想起来了,吓得赶忙站直。他是想往人怀里坐,可眼下?心虚,并不敢。
片刻后,他轻声说道:“没有、父王。我……只是,想想自个儿差点搅入浑水,后怕。”
他以为自己?瞒下?来了,往后谨慎行事,再慢慢收拾,反正魏屯已死!可没想到,那?报应来得实在快。
收缴查抄的官员协同祁武来禀告时,便瞧见他们王上怜爱地牵着人的手腕,任秦诏小狗似的跪坐在脚边,给他奉茶。
那?脸色虽冷淡,但赶在眼下?这等时候,已经?是十足的宠纵了。
可惜秦诏不曾察觉,还对他父王将要“揭他的皮”这等危险心有余悸,不敢放肆。瞧见他们来了,倒也乖顺,只跪直了起来,道:“父王,大人们找您议事,我先告退了。”
燕珩颔首,放他去了。
从金殿到东宫,信步而行,不过两刻钟的功夫。那?日,秦诏还没走到东宫殿门口,便叫人擒住下?了牢狱。
他都没来得及问他父王一句“为何”。
燕珩拈着薄薄两层信纸,炽怒尤甚。这混账,果?不然要逃走才是,没承想,前脚杀了魏屯那?老匹夫,后脚便在查抄之物中?,找到了秦诏与人串通勾连的证据。
那?封书信的落款是秦诏,字迹再熟悉不过,绝不可能是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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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人的祁武来禀告时,说:“已将秦诏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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