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能干。”
燕珩终于?转了眸,睨他一眼,淡淡地哼笑?:“寡人听见了。松开?手,缠的人发热汗。”
秦诏不?敢忤逆,又怕人看出来,当年迫切渴求的“东宫之?名”现在成了辖制他的利器,把他满肚子的真心话压住,再不?敢说一句。
那声音乖顺,手松的也快:“是……父王。”
秦诏告退之?后,燕珩方才轻叹了口气。
赏不?能赏,罚不?能罚。岂不?是要叫他翻了天去不?成?
奈何人家?秦诏老实了许多,在战事上叫人揍的破头烂腚,再不?敢轻狂了。如若不?然,这会子,早便将魏屯那事儿抖落出来了。
因牵系众多,他才回来,不?好开?口,便想着再寻时机。
十日后。
押送赔礼的队伍行至宫中,由秦诏接应。他擎着礼单,笑?着问队伍中的韩确和姬如晦:“这上头的,可一样不?少吧?”
韩确答:“一样不?少。”
姬如晦随人行礼,反倒调侃笑?道:“不?止一样不?能少,说不?定,还要多一样呢。”
秦诏扬眸,璀然一笑?:“是要多一样!多的是,你我的忠心——是吧,二位?”
那两位没忍住,轻声笑?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戏弄人似的,只可惜,那姬如晦笑?的,却是另一样。
是的,这些珍宝箱子里,多了一封书?信。
秦诏浑然不?觉,回禀时,只说自个儿都查验过了,请人再一一验过,方能收缴入库。说着,他转过脸去,瞧着殿门外?头站着的新面孔:“父王,这位是谁?”
新来的都尉官吓了一跳。
要不?是秦诏杀了卫抚,这都尉官焉能轮得到?他?但秦诏那手段残忍,传的沸沸扬扬,只叫人忍不?住脖颈发凉。
他才接手卫抚的活儿,跟这位小主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干嘛跟人过不?去,遂自报家?门道:“回公子,某名祁武,得了王上封赏,现今才任的都尉官,您不?识得我,实在正常。”
秦诏笑?了笑?:“祁大人好,祁大人来做这样差事,再合适不?过。”
燕珩连眼皮儿都没抬,“嗯”了一声儿,算作允了,叫祁武跟着人去验领各处的珍宝奇玩。
秦诏见他踏步去了,自个儿反倒留下?不?走,他特意朝前近了几步,问道:“父王,我这几日,表现可好?”
他除了请安,便是忙碌自个儿的事,再没有叨扰人,故而才问了这话。
燕珩轻哼:“尚可。”
“父王,这边境太?平之?后,您打算怎么办?”秦诏旁敲侧击道:“恐怕战事平息,魏将军不?必再留在军中了吧?”
“嗯?”
燕珩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那口气带了点警告的意思:“朝中大事,安容你置喙?”
秦诏小声嘟囔:“我才打完仗,给您卖命,又不?叫我说话了。”
燕珩挑了眉,接着问:“你这小儿,咕哝些什么?好端端的,你怎的又关心起魏屯来了?难保不?是你有私心,平日里跟人家?有仇怨,又回来与人吹风。”
秦诏不?服气,觉他父王冤枉他,苦笑?道:“父王,您怎么偏心,说不?准,是他常找我的麻烦呢!”后一句声音低下?去,叫人听不?清楚:“再说了……我吹风是哪里来的?您那枕边风,怕是有别人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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