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
“不许胡闹。”
秦诏终于见到?那门敞开,忙抬头起来。
果不其然?,是他那风华满身的父王。
只不过,今日的冕旒,是为那些美人,而不是他。
秦诏怔怔地望向?人,顿时红了眼睛:“父王……您为何要瞒着?我?您今日选秀,却不告诉我……难道以后,也不见我了不成?总有一日,要叫人明白的。”
钝刀子?伤人,最?痛。
燕珩轻哼一声,并不解释,帝王天然?自带的审视与权威,压迫感十足,连相宜都心里发?紧。
沉默片刻,燕珩瞥了一眼他那仍在流血的胳膊,才道:“寡人自有要事在身,你这小?儿,不许纠缠。速回东宫,唤人将伤口包扎了。”
秦诏道:“父王,您将我撵去?,是要继续选吗?”
他将视线探进去?,为那一群佳丽的存在而心焦,口气也不由得重下去?:“父王选了这样多的美人,可?有哪个最?合心意?哪个最?叫您放不下?又是哪个,叫您只迫不及待,撇下秦诏,便去?宠幸的?——”
燕珩冷哼:“放肆。”
秦诏哪管自己放不放肆,反问?道:“父王,您就不打算让我也进去?,瞧瞧您选了什么样的女子?做夫人吗?日后您有了宠妃、我大燕有了王后,我也好唤她一声母亲!今日,必要先熟悉两分?才好。”
燕珩不悦,睨着?他:“秦诏。休得胡言乱语。”
连大名唤他,也不听了。
秦诏扑上去?抓住人的手臂,急道:“父王,您就这么喜欢那些美人吗?”
燕珩冷哼,将人扯开,掌心底下是柔软布料的触感,他这才落下目光去?打量,瞧出来这件衣裳眼熟,岂不是当?初,他赏给人的那件?
初见时的记忆被?勾出来。
燕珩心底软了几分?,但为秦诏的得寸进尺,他仍冷着?脸:“再敢胡言乱语,便拖下去?吃杖子?。寡人姻亲在即,选秀大事,岂容你这等纠缠、大放厥词?”
他慢腾腾地发?了话:“不要以为,寡人疼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这里是燕宫——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秦诏怔在原地,含泪看着?他父王。
对视良久,见燕珩神情半分?不软,秦诏自觉他父王铁石心肠,竟为了几个美人,这样待他。他自蹭了下眼泪,咽下那哽咽——
眼瞧着?秦诏,慢慢变了神色。
委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幽深与沉重。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生在少年人身上,也显得可?怖。秦诏几乎是从?肺腑里滚出来的一句话,缓慢而坚决,比雪色里淌着?血的剑刃都利:
“父王,您说过的,您是真心的。”
“父王,我爱您,您不能去?爱别人。”
不能?
燕珩双眸微眯,口气也重了几分?:“秦诏,寡人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滚回你的东宫去?。如若不然?……”
秦诏后撤两步,在人刚要松一口气儿的间隙里,猛地抛开剑柄,“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了。
他开口,接上燕珩没说完的话:“任凭父王处置。”
燕珩:……
秦诏分?毫不惧,渐愈锋利的脸上露出分?明的笃定:“纵杀,纵刑,秦诏绝不叫一声屈。死在父王手里,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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