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尝试养花、种菜、做美食。
闺阁里的小哥儿嘛,除了这些,也做不了什么。
直到今年初夏,他阿爹突然说,自年后,一整个春天,他出门的次数十指可数。
这实在是可怕。
他又不是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
他阿爹说,不能让他这样静悄悄的枯萎。
于是鼓励他出来开个店。
如今,他真将半闲居开起来了,每日盘账、处理各种杂事占据他不少时间。
他一下子充实了许多。
他大哥觉得,他这样就很好。
独当一面,有自己的事业。
可他阿爹觉得,这样不够。
人活在这世上,不能只当一个东家一个掌柜。
他该经历更多愉快的事。
比如:成亲。
这件事好吗?
看叶厘、江纪,自是好的。
而且他阿爹还鼓励他,不,准确来说,是诱惑他,说可以为他寻一个好人。
人心易变,无需看得长远,当下愉快,将来好聚好散即可——若好人变心,那他可以和离回吴家。
他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
就他这个样子,哪里能奢求一辈子。
能有一时的顺心、愉悦,那就不枉折腾这一遭了。
可他也惧怕成亲所带来的改变。
比如融入一个新的环境。
比如不能成功和离。
可此刻,听得叶厘此话,他好心动。
他心中躁动!
他太无聊了。
他也想乐一乐。
而叶厘将他这反应收入眼中,心中明白,便道:“但成亲呢,很容易遇人不淑,所以吴伯伯需得好好把关。”
“采哥,吴伯伯是想托余县尉为你寻什么样的人呢?”
提及此事,余采白皙的脸庞上闪过几分不好意思。
他瞧向自己的右腿:“厘哥儿,你应清楚我家的那点事儿,就我这个情况,还能寻什么人家?”
“条件好的,瞧不上我。”
“瞧得上我的,十个人里,有九个半都是想走捷径。”
“我阿爹要求不高,读过书,家风正,人好就行了。”
说罢,他又抿了下唇,也不去瞧叶厘,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和叶厘不熟。
这个话题有些亲近了。
可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去寻何人诉说心中的憋闷。
与他一起长大的几个玩伴,孩子都跟江麦、江芽差不多大了。
这些人如今被家中琐事、孩子缠身,甚少能跟从前似的,他可以不打招呼就直接登门叨扰。
而且,即便见着面了,聊着聊着,话题总会拐到男人、公婆、孩子身上。
这些话题,他无所谓喜不喜欢,对方愿说,他也能听。
再加上他的几个玩伴都不希望他孤独终老,因此这些话题也能延伸到他身上。
但正因为此,刚才从家中出来,他虽然心中憋闷,却不知该去寻谁。
无论找谁,他都能想象得出对方是何种语气以及要说什么。
都是老生常谈。
是以,马车最后又来了半闲居。
不想,却碰到了叶厘。
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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