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野枣坡订货时,已提前托人打探了叶厘的基本情况。
说心里话,他是佩服叶厘的。
一个毫无根基的乡下夫郎,不足一年便创下这么大的产业,比他厉害多了。
而且,即便成亲大半年了,瞧着依旧有朝气、鲜活。
很难得。
也叫他很向往。
因此,刚才王嬷嬷提议请叶厘进店喝杯茶,他没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他与叶厘不熟,骤然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叶厘不知余采所思所想,他听了余采这话,不由道:“采哥,你性子好、家世好、长的好,这是多大的优点啊。”
“吴伯伯这要求简单了些。”
读过书,家风正,人品好。
就这要求,从私塾里扒拉扒拉,不难找啊。
比如鲍北元。
虽然两人年纪差的有些大,可鲍北元本人是很不错的。
想到此,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双臂搁在桌上,好奇的瞧向对面的余采,问道:“采哥,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问的直接。
余采更不自在了,他身子往旁边侧了侧,道:“问这个做什么?”
“打探打探嘛,我也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就有合适的呢。”
叶厘解释。
“……”
犹豫一瞬,余采轻声道:“不嫌我,能照顾我些。我性子闷,他……话多些比较好。”
他到底抱了些期望。
如他阿爹说的,不能这样孤寂、安静的犹如后院一棵默默无闻的树一样,悄无声息的过一生。
哪怕结果不好,至少明白那些愉快、热闹是什么感觉。
不过,他给了回答,叶厘却是难住了。
能照顾自己一些?
很明显,余采这是期望对方能强壮些,毕竟余采腿脚不方便,两人独处时,最起码得抱得动、背得动余采吧?
但鲍北元吧,马上十七岁的人了,可因为这大半年伤心过度,身子骨消瘦了不少。
至于话多。
这一项鲍北元就更不符合了。
鲍北元只想静静。
想了想,他道:“采哥,依我说,不妨去私塾看看。”
私塾?
余采轻轻摇头:“私塾的学子都是奔着大前程去的,娶我这样的,即便没那份心思,也会背上攀高枝的恶名。”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功名,就跟他爹一样,翻脸犹如翻书,那是轻轻松松。
毕竟他爹总有从县尉一职退下来的时候。
他哥也只是个秀才。
真做了官,届时为了面子,肯放他和离吗?
“可是,采哥,如果不找书生,与你年龄相当的,那都有娃了呀。”
“也就私塾里的书生,因为全家托举他一人,所以耽误了婚事,直到二十岁以上还没有婚配。”
余采听了,咬了咬唇,脸上闪过几分羞赧:“习武的也有这样的。”
习武的?
叶厘眨了眨眼,是走余县尉的路子,从千户所里选当兵的?
还是镖局的镖师?
不过,余采还真是喜欢强壮的,不喜欢书生啊。
想了想,他道:“采哥,按我说,还是多看看,不要有偏见,北阳县这么大呢,总能寻一个合心意的。”
其实他就知道一个书生,是江纪的同窗,也就是与江纪同一日进县学的彭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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