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厘心里头也不舍。
好在江纪入学已有大半个月,再有一周就要放假了。
于是他朝江纪眨眨眼:“我要的炕桌已经打好了,等你回来,咱俩试试。”
江纪闻言一愣,试试炕桌?
但下一瞬,想到高凳的作用,他立马深吸一口气,好将脑中的画面给压下去。
不能想!
不然他八成控制不住自己,要跟着叶厘回村!
他的反应,令叶厘瞬间笑靥如花。
叶厘也不管他刚吃了米线嘴巴油乎乎,扑到他怀里去亲他:“好相公,亲一个。”
江纪:“……”
算了,亲一个,只亲一个!
等他将叶厘送到县学门口,已是一刻钟后。
不远处的江通见此,不由扯了扯身上的大袄子,而后跳下牛车蹦了几下。
这两人总算出来了。
他待在外头快冻僵了!
不过,这一次江纪看到了他。
江纪一直将叶厘送到牛车前,一脸歉意的对他道:“大通哥,刚才同叶厘谈事情,忘了时辰,叫你等这么久。”
江通闻言,立马摇头:“反正我也没事,你们谈你们的。”
他从前在王家当学徒(孙子),不晓人事。
这半年又一心挣钱。
是以,他根本没察觉到叶厘、江纪那过于红润的嘴巴。
至于那有些红的脸颊,天这么冷,肯定是冻的。
叶厘轻咳一声,道:“江纪,你回去吧。”
江纪闻言,点头:“好。”
于是叶厘上了牛车,这一次他和江纪表现的很是淡定,一点儿都不黏糊。
待回了村,叶厘早早睡下,担心自己睡的太死,他还让叶阿爹第二天起床时叫醒他。
有叶阿爹在,他在第二日凌晨成功见到了来送骡子上工的江福正。
此事没成之前,不可宣扬。
于是他和江福正站在棚子几米之外的地方,他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打算、担忧告诉给了江福正。
若是搞村作坊,每户都有一人进作坊干活。
那作坊的日产量能达到六百斤!
一斤的利润是五文七厘,六百斤便是三千四百二十文!
一日是三千四百二十文,那么一个月就是一百零二两六钱!
一个月一百两!
就算还要减去工钱的支出,那他一个月的盈利也有七十两!
但他愿意只拿五十两。
余下的二十两,分为三部分。
一部分留作福利费用,什么过节费、年终奖,都从这里支出。
一部分以工钱的形式,发给众人。
他目前是没有财力去建一个村作坊的。
好歹是村级作坊,可不能跟现在似的拿棚子糊弄,届时必然要盖一个宽敞的院落,家家户户都得出钱。
既然这个作坊算是众筹出来的,那他就打算给众人开高工钱。
最后一部分,攒起来以办族塾,给村中田地打井、购买灌溉农具,比如说龙骨水车。
野枣坡的人都姓江,虽然大家关系远了淡了,可明面还是一个族。
这年头想要让一族发展壮大,那唯有读书。
等族里的人才多了,那就不会再瞻前顾后怕这个惧那个。
江福正没想到他有这么宏大的计划,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激动的。
等他讲完,立马就道:“如今的县太爷还算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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