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回了屋子。
这时,张拾以及他男人推着板车进了院子。
刚才张拾恰好就在江福正家,听完江麦江芽的话,他立马就回家数变蛋去了。
因此,他来的最早。
他做变蛋一向积极,哪怕是这种天气,也几乎每日都进城买鸡蛋。
上次岳老板走后,知道冬日变蛋也不愁卖,于是他就疯狂了一把,不仅将原来的家底都投了进去,还把这几个月挣来的钱也投了进去。
所以,他手里有不少货。
如今岳老板只隔了二十来天就又来了野枣坡,他心里着实高兴。
这投进去的银子,马上就回来了!
他和他男人将变蛋搬起来,招呼岳老板开数。
他这一次,打算出给岳老板六千的货!
这得数好长时间呢。
于是,岳老板从火堆前起身,与他大舅子一起数了起来。
这天气随时都能变,他们想今日就踏上回府城的路。
张拾家的变蛋还未数完,其他人家也用板车拉着变蛋过来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农闲时期,大家都有空。
得知岳老板打算多买些,手里有货的,便尽量给岳老板匀出来一些。
府城离得那么远,岳老板来一趟的确不容易。
变蛋的个数,岳老板这边只有他和他大舅子数,速度有些慢。
暂时轮不着的村人,就站在火堆前烤火、闲话家常。
他们已经知道有差役过来通知徭役,因此每个人的话题都是这个。
往年,每家每户都是出一个人去服徭役。
北阳县挨着南通渠,外地商旅多,这边的徭役内容不是修渠就是修路。
修路还好,修渠的话,大冬天去清理淤泥,不仅受罪,还危险。
但免役钱足足有五百文,除了江纪,没人舍得掏这个钱。
他们只能乖乖去干活。
可今年不一样!
今年他们有钱!
五百文的免役钱,他们卖掉五百个变蛋就能挣回来!
因此,此刻村人的脸上不见沉重,神色和语气都很放松。
只是……
张拾将自家的六千个变蛋数完,与岳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他揣着沉甸甸的铜板,找上叶厘给叶厘分账。
这次的价格同上一次一样,每一千个,给岳老板让利一百文。
这样算下来,一千个能挣一千文。
六千个就是六千文。
叶厘拿一成,那就是六百文。
当然,这只是利润。
岳老板要拿走这六千个变蛋,得给他十五两三钱。
他要了两张五贯的银票,余下的五两三钱,他要的是铜板。
让他男人把两张银票以及大部分铜板拿回家,他拎着一贯铜板进了叶厘的小客厅。
将这一贯钱拆开,他数出来六百文给了叶厘。
之后他将串铜钱的麻绳重新系上。
系完了,他却是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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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桌旁看着叶厘,脸上满是犹豫。
叶厘将这六百文扫到簸箕里,然后端着簸箕将这些铜板倒进五斗柜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
一转身,瞧见张拾的神色,他笑着道:“拾伯,可是有事?”
“嗯……就是、就是你家的作坊,还招人不?”
张拾有些不好意思。
靠着叶厘,全村都挣了不少钱。
他家也不例外。
可今日他又盯上了豆腐泡作坊!
显得他贪得无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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