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郁青娩没听懂话里暗意,只当是他还在闹小情绪。
等到车子停稳,她在葱郁茂林遮挡的车厢里,被人扣着脖子用力吻下来时,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那句“先欠着”指的是什么。
车子已经熄火,空调停止运转。
周遭凉凉的冷气也被灼烫呼吸融热。
赵成溪探指按开拦在身前的安全带,扑簌抽回声里,更近地压过身子,将人牢牢锁在座位里,两人鼻尖相抵,他含着柔软唇瓣,细细吮吸着,微用力破开齿关,去吻她细软舌尖。
郁青娩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手臂泛软地抬起,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偶时力度很轻推一下,力度小的像欲拒还迎,叫人愈发心痒难耐。
他覆在她后颈处的手指安抚般地捏了捏,动作却毫不收敛,反倒加深了这个吻。
搂着腰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衣摆,探指揉在腰间细腻皮肤上,细细摩挲着,白皙皮肤上渐渐染上红晕。
良久,这一吻才结束。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郁青娩掀起微颤的眼睫,昏暗光线下,望进他波光微漾的眸底,她抬手抚了抚他眼尾,又凑过去在他红唇上亲了下。
又觉难为情般,低颈埋在他肩窝里。
赵成溪嘴角勾起,折低颈,嘴唇碰了碰怀里人红透的耳廓,手掌贴着她后脊骨,安抚地顺抚着。
等她呼吸平复下来,脸上红晕褪去大半,两人才下车。
洲城闹市里藏着的一处幽静处,岭南荷花园,树茂遮天,翠绿浓郁簇簇成团,隐隐传来空悠鸟鸣声,似将喧闹隔绝于外般的乌托仙境。
虽不值假期,但仍游人如织,却都默契于心地低言低语,生怕惊扰了这份清净。
郁青娩挽着他赵成溪的手臂,缓步走在微湿的石板窄径里,龟背竹簇拥低垂,雀蓝石椅古朴雅致,风里夹着清新的青草味。
她抬手碰了碰绿叶,目光微散几秒,又重新凝聚起来,声音低柔地说:“记得以前阿奶带我去逛王府花园,也是这样的中式园林,但我那时候钟爱商场,一点都不想逛这样的园子,觉得各处大差不差,很无聊,总是吵着要走。”
赵成溪垂下眼,瞧见她微翘的嘴角,乍然紧起的心脏才松弛下来,唇角也抬起弧度。
他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现在呢?”
郁青娩仰起脸,眉眼带着笑意,无辜眨眼问,“我还是不喜欢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赵成溪抬手揽住她,手指在腰侧裸肤上摩挲了几下,拖长音“嗯”了声,倒真瞧着像认真思考起来了,须臾后抬了抬唇,煞有其事地耳语,“还能怎么办?只好绑架你陪我在这吃一顿勉为其难的晚饭了。”
她闻言被逗笑,眼尾弯成月牙,抬手拍了下他胸口,“那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赵成溪挑了下眉,“嗯?”
“因为——”
郁青娩故意顿了顿,抿唇笑着在他唇角亲了下,“因为我现在喜欢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赵成溪故作遗憾地叹口气,凑近碰了下她鼻尖,“那只能请郁小姐心甘情愿地跟我在这吃顿饭了。”
她抿唇忍着笑,语气端起一分勉为其难。
“那好吧。”
餐厅在湖心亭,需要坐藤编小舟过去,湖水是碧绿色,如清透的浅绿翡翠,几尾花色红鲤悠闲摆尾。
风吹得船头风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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