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也抬眸看着她。
红唇浅张着,如滩涂搁浅的一尾鱼,急促攫取着氧气。
视线在他轮廓深邃的五官上移动,从浓密的眉峰,到碧水盈波的桃花眸,眼尾勾出多情又深情的弧度,最后落在微红的薄唇上。
瞧着瞧着,心底再次鼓噪,不知怎的,便扬颈又亲了一下。
赵成溪笑了笑,指侧在她下颚处滑弄着,眉眼间张扬的得意,淡“啧”了声,“亲不够?”
低头凑近,语气很拽,“再亲一下?”
郁青娩心底莫名生起一股气,或许是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抿了抿唇后,一鼓作气地踮起脚,张嘴在他勾起的唇瓣上咬了口,留下小圈痕迹。
被咬了一口后,赵成溪乐了,笑得肩膀都颤起来。
她被笑得脸热,下意识撇了撇嘴。
垂眼捏了捏他修长的骨节,气势不足地威胁,“你再笑,下次我就不亲了。”
赵成溪难得听话地敛住唇角弧度,面上态度端正,手下却进尺地握住她的手,掌心贴着,长指穿过她的指缝,缓缓交扣住。
似在学她从前恋爱时的小动作,讨好般晃了晃,“那我可亏大了。”
郁青娩忍笑破功,风铃般轻笑出声。
这人真是坏死了。
*
淡绿色小花篮吊灯投出暖黄色的光。
郁青娩坐在沙发上,膝上搁着个长绒抱枕,细指捏着软塌绒毛,一下一下揪着,视线却时不时落在赵成溪身上。
重逢这么久,她很少像此刻这样仔细看过他。
以前没勇气瞧,也怕偶然对视后会暴露心迹。
跟十几岁时相比,赵成溪五官愈加深邃,眉眼多了些成熟,凌厉腮缘和微抿薄唇叫他瞧着有点凶,但那双春水桃花色的眼睛却恰到好处地将其柔和,反倒衬出几分缱绻多情。
“虽然看自己男朋友不收钱,” 赵成溪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扬了扬眉骨,带起几分玩世不羁,“但你这么盯我着看,可很容易让人误会。”
郁青娩不明所以,“误会什么。”
赵成溪勾起薄唇,他松开撑着下颔的手,转而撑在沙发上,朝前倾了倾身子,懒着腔调又别有深意地缓缓说道,“误会某人对我图谋不轨。”
闻言,郁青娩瞳孔缩了缩,指尖收紧,差点将一小撮绒毛给大力扯下。
她垂了垂眼,“我才没有。”
默了几秒后又似鼓足了底气,重新抬起眼睫,直直望住他,“明明是你心思不单纯。”
分开的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叫郁青娩从刚恋爱时被逗几句就脸红舌结,变成如今也能游刃的掩盖几番心思,有时能拿腔作势地小小反降一军。
赵成溪闻言笑了声,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一张照片便叫他方寸大乱,甚至企图借酒消愁,又欲壑难填地追来求和,确实是他图谋不轨。
郁青娩没有紧抓着话头不放,而是令起话题,声调落下一度,稍显严肃的,“我知道你今晚说不在乎以前的事是真心的,但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
从前自以为的成熟的分手,在往后几年的反复回想里,显得愈加草率又不体面。
再次恋爱,她不想继续那份稀里糊涂的横冲直撞,这对他不公平,更对他们之前的感情不公平。
郁青娩手指无意识抓紧抱枕上的长绒,掌心浮起层冷汗,深呼了一口气,忍着鼻腔渐渐上涌的酸涩,“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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