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你没意思,也没有想拿你打发暑假。”
分手时她自认寻到毫无破绽的借口,毕业季分手季,人生旷野,谁要被一段恋爱困在原地啊,后来一句只是闲来无事想谈恋爱打发时间,但现在觉得没意思了便终结了初恋。
可偏又剜心般补了句,赵成溪你玩那么花,不会那么不懂规矩吧。
也是这几句话却叫她在这九年里后悔不迭,却又无从补救。
赵成溪抬手落在郁青娩后脑,安抚地揉了两下,因她的话而压平的唇线也松开,轻呼了下,“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不否认当初那些话的打击,也不否认曾信过恨过,可当冲动褪去,那份深信不疑便在经年累月里松动,到最后只剩一份不甘心撑起坍塌前那丝力度。
而如今,不甘已寥寥无几。
郁青娩细弱地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我要解释的,也应该解释,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讲。”
“你、你等等我好吗?”
赵成溪指腹贴在郁青娩眉心上,温柔地抚平细褶,复又曲指在那处皮肤上轻敲了下,鼻腔哼出一声轻笑,“你说呢?”
她半垂下长睫,蝴蝶扑翅般颤了颤,低柔声音含着明显亲昵,“我怎么知道。”
闻言,赵成溪蓦地笑了声,目光落在郁青娩柔着光晕的脸颊上,心底却因为她似撒娇般的话而倏地一软,心情颇好地抬起唇角弧度。
他鼻腔里溢出一声哼笑,打趣道,“有没有良心啊,郁青娩?”
但也没再打哑谜般绕圈子。
“当然愿意等,只要你想说,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听,记住了没?”
郁青娩闻言眼框泛热,鼻腔也愈加哽起酸意,她松开被旋扭打结的绒毛,倾身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大臂上。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赵成溪抬唇笑了笑,“好。”
郁青娩后扬了扬脖颈,水润眸子望住他,泛红眼尾弯起漂亮弧度。
赵成溪也跟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忽地想起某件事,他淡“啧”了声,“那我先跟你坦白件事?”
“什么?”
她不觉得有事能用上坦白二字。
“夜市那晚后,我让助理去查了阿奶的事情,我知道没有人喜欢被人调查,但更不想旧事重提让你不开心,”赵成溪握着她半裸的瘦肩捏了捏,敛起眼底的玩世散漫,郑重地说,“这是至今为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郁青娩未曾想到是这件事,摇了摇头说:“其实没关系的。”
赵成溪垂眸看着她,微敛起几分认真神情,“但我不想瞒你。”
郁青娩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疑惑,“那你……为什么没查当年的事?”
赵成溪曲臂撑着侧脑,半垂着眼皮笑,指骨在她耳朵上弹了下,“还能为什么。”
“因为不想把你跟别人相提并论。”
但他也诚实,有些毁气氛地说刚分手那会儿没那么高尚,不查纯属是被气的。
但郁青娩并不在意,手指下意识抚了下耳廓,嘴角勾了勾,心底难自抑地冒出密匝匝的雀跃。
为他给的那份从前未告知的尊重。
她很清楚,在他们那圈子里,调查恋爱对象家庭背景的事屡见不鲜,自是也带着位高权重者的睥睨姿态,暗含的矜下和防备更是不言而喻。
赵成溪手指握着她腕骨捏了捏,“郁青娩。”
郁青娩闻声扬脸看过去。
黑润瞳孔映着顶灯,柔光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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