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石榴有多子多福的寓意,还真是灵得很。”
望着面前的绣帕,谢瞻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正这时,外面人再度小心通传。
前次得了谢瞻的回应,大抵是觉着在谢瞻心里,她还是不如傅琅玉重要,这小厮再来时便有底气多了。
“陛下,傅姑娘方才晕过去了,院子里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特意来请示,可否去外面为傅姑娘请一位大夫诊治一下看看?”
傅瑶光这会也觉着身子有些不大利落,她悄眼看谢瞻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抵他习武,身子底子好些,不比她这般,药性也不似她发作地这般快。
她定了定神,故意推了下那食盒,吩咐琼珠。
“闹眼睛,都装回去。”
琼珠依她吩咐,将摆出来的杯盘汤盅又装回食盒。
傅瑶光站起身来,看着谢瞻,一字一句道:
“谢瞻,带着旁人的东西,赶紧从我这里离开。”
大抵他自己也觉着这会再不适合同她说些有的没的,他唤人进来,将傅琅玉送来的食盒拿上,起身欲往外走。
行至门旁,谢瞻回过身对她道:
“瑶儿,不管你信不信,这么些年,我谢瞻当真只对你动过心。”
他背对着中庭的月色,傅瑶光看不清楚他的脸,自然也看不到他说这话时究竟是何种神情。
不过也不重要了。
如今的谢瞻,涉足帝位,华裳贵饰,早已和前世她对他动心时的谢瞻判若两人。
又或者说,她从来便没有看清楚过他这个人。
贪得无厌,又凉薄自私。
从前她看得清他的面容,却看不清他的心思。
如今月夜遮掩着他的身形,他的所思所想却无处遁形。
傅瑶光这会已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见她没有回应,谢瞻出了门,快步离去。
视线再看不见他的人时,傅瑶光腿一软,便跌坐到地上。
琼珠立时过来将她扶起来。
“殿下?”
“没事,有些腿软罢了,扶我进去。”傅瑶光低声道。
坐回床边,烟萝打了水来,傅瑶光这会已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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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力撑着,低声吩咐着。
“今晚不要让旁人靠近我这里。”
“琼珠,你盯着点傅琅玉那边,看看谢瞻今夜是不是在那边过夜的。”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她是否真的有孕。”
“殿下是怕因她这孕事再节外生枝?”烟萝问道。
傅瑶光摇摇头,“我怕谢瞻为了迫我在和谈时做出他想要的选择,可能会落胎。”
“到底也是我的亲族,便是傅琅玉自愿,也不至于……”
她没将话说下去,似是累了,也不想再开口,只让她们也都出去。
“烟萝、琼珠,今晚辛苦你们了,但在这里,旁人我实在信不过,切莫要让外人进来我这。”
“殿下放心。”
房内只余下傅瑶光自己一人。
这会距离她喝下那掺了东西的茶差不多也有大半个时辰了,她将自己缩在榻上,被衾本是冷的,榻上也没半点温度,可她身上直发热,哪哪都不舒服。
从乾京一路来到这里,她背负着两世的恩怨,又因着皇族公主的身份,被莫名的权欲和利益缠绕其中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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