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去府衙。”
他将她手送到被中,将被子掩好。
“还早,再睡会。”将她面上散乱的发丝拂落,晏朝低声道。
刚要起身,又被她牵住中衣的一角,“你不许去。”
晏朝靠坐回床边,抬手将她拢到身边,一下下顺过她的背,“睡吧。”
半晌,她攥着他衣角的手松了,晏朝将床边的帷帐掩好后离开。
傅瑶光醒来时,因着避光的床帐遮了大半的光亮,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乏地不行,腿上更是一点劲都使不动,在榻上磨蹭好半天,她才坐起身将帷帐打开。
烟萝和琼珠正在她屋中,见她醒了,便将净面梳洗的水打进来。
“殿下。”
傅瑶光有些愣,“你们怎么会在这?”
“驸马派人来传了话,让我们过来的。”
烟萝递上漱口的茶轻声道。
应是定州府这边没什么大事的,晏朝便让她府中的人都过来了。
收拾妥当,烟萝传了膳,傅瑶光慢慢吃完,让人撤下去,正打算将前几日没看完的话本翻完,门外晏朝便推门走进来。
傅瑶光合上话本,望着他走近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他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对了,我有点事情正好要问你。”
傅瑶光坐起身,“陈琢和方沅会怎么处置啊?”
晏朝坐到她身旁,借着她的茶杯润了润口。
“方沅没什么事,梁家人的口供和他此前说的基本属实,等案子结了便能回家,听他说是想要明年再考。”
“梁婉和他是夫妻,可会和离吗?”傅瑶光问道。
“梁婉虽是方沅的夫人,但原是也要被案子牵连的,不过她怀孕了。”
“怀孕了?那方沅的意思呢?”傅瑶光问。
晏朝沉默了一瞬,却并未多言。 W?a?n?g?址?发?布?y?e?ⅰ??????w?ε?n?????????????.???ō??
当时在大牢内,方沅私下曾同晏朝说,梁婉的孩子多半是许明渐的。
可是梁婉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那他便只能是这孩子的父亲。
更何况如今这般情状,无论是梁家还是许家,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只是这些事也不必说给傅瑶光听,晏朝想了想道:
“按大乾刑律,便是方沅想要和离,也要等她生完这个孩子才行。”
“至于陈琢,他是牵涉在其中的,要等陛下看过案卷亲自决断了。”
“那乔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梁家和许家的人被收监,乔慈便执意回了家中。
“她只说要等陈琢回来,这几日都在家中。”晏朝道。
傅瑶光看向晏朝,“我可以让太医去看看她的病吗?”
晏朝点点头,“自然,这点小事,公主自己决断便是。”
“晏朝,还有一事。”
傅瑶光斟酌着开口:“前几日我问过周将军。”
“他说当日入定州时遇见的那场刺杀,其中有谢瞻的人?”
“嗯,虽无实证,但确是和他有干系。”
“如此心急,定州定然有他不愿被人觉察的隐秘。”傅瑶光轻声道。
“定州确实隐秘不少。”
晏朝声音淡淡,“公主想想,定州的知州知府都不知京中消息,为何要对乘你我车马进定州的陆文清百般盯梢防范?”
“再则,舞弊一案,不仅许明鸿和梁书安二人牵涉其中,其余的定州进士中也有涉案之人仍未查出,但也有人交代了从梁家和许家买卖试题的实情,这些银钱,连同当年定州天灾的赈灾银,虽是过了梁家和许家的账,可实则都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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