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流进梁家和许家人的手。”
如此说来,这些银钱只是在公中走了个账,但具体流向却不清楚。
傅瑶光若有所思,未及开口,便听晏朝又道:
“公主,我要去一趟豫城,约莫要三五日。”
她心里一惊。
豫城不仅是定远侯的驻军之地,更是最近宁和矿场的地方。
她立时道:“我也要去。”
晏朝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又道:“陛下交待了差事,有些急。”
“公主若是想去宁和矿场,待臣将陛下交待的事情办完,公主再去也不迟。”
“这次公主去不大方便,豫城有驻军,臣去也是住在军中,女子去很不便,且依照宗法,公主也是要避嫌的。”
他这一说,傅瑶光也想起来。
皇室中人若无圣旨和虎符,都是不可以擅自去各处军队驻地的,只是这多是针对皇子,她一时便没想到,若依着规矩,她也确是不能擅进。
正话反话都让他说了,她看了晏朝一眼。
“你也算是半个皇室中人。”
晏朝微微笑了笑,“陛下的遣令圣旨今日刚到。”
他看向她,“公主在这边,臣也安心些。”
“让林川带着御林军跟我去。”
“那周则安你也一并带上。”她抿唇道。
晏朝摇头,“让他留在定州。”
“那,你何时走?”
“迟则生变,今日便出城。”
待林川清点好人,晏朝起身往府外走,傅瑶光看着他,莫名有些不舍。
他走出府门时,傅瑶光扑到他身后,将他环住。
晏朝微微顿住,片刻后转过身抱了抱她。
“公主这是舍不得?”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才不是。”
“你……走吧,我也回去了。”
她说完便松开他,看他一眼,转过身往屋中回。
她走得慢腾腾地,晏朝看她的背影,有些莞尔,看她进了房门,他才转身往外走。
傅瑶光在门缝中看着他出了门,回过身靠在门边,屋中莫名其妙显得空荡荡的,她心里也觉着空落落的。
晏朝走地突然,不知道父皇交代了什么急事,刚接了旨便往豫城去。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尚亮着,约莫还要一两个时辰才能黑天,依着定州府城和豫城的距离,他差不多天黑前便能到,倒是比行夜路要安全些。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傅瑶光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她时不时会去看看乔慈,听着乔慈同她说和陈琢一起长大的那些事,心里却不知怎地总能想到少年时的晏朝。
那时他对她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少年时的他端着一副和那些老太师一样的板正作派,从没有过哪一次答应下她的请求,可偏偏她常常玩闹的地方,又总是能看见他。
傅瑶光直到走出乔慈的家中,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听着乔慈断断续续的倾诉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次想到过谢瞻。
自始至终,她心里想到的都只有少年晏朝那副冷淡的模样。
他不仅是少年时冷淡,便是在成婚之前,他待她也一直很冷淡。
也就是婚后至今,她才觉着,他真的很好,比她原本以为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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