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他,也没说旁的,只道:
“那你继续忙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也没等他,傅瑶光转身往书房外走。
推门走出来,正待回过身关门,里面的人也到了门边。
见晏朝撑住门,傅瑶光便松了手。
他将书房的门从外面带上,走到她身旁握住她手,与她一起走进院中游廊。
“你不看了吗?”她低声问。
“我没说不愿。”晏朝语气无奈。
他在旁边跟着她走,傅瑶光垂着头,唇边渐渐带起几分笑意。
这间院落并不大,拐个弯便回到正屋。
她没让陆文清的人进来侍候,自己解了发髻,回过身看到晏朝也将他的衣衫解下,坐到床边外侧。
傅瑶光慢腾腾收拾好,朝床这边走近,都没挨到边上,便被床上男人牵住腕带了上去。
她手撑住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小声道:“现在还是白天。”
“白日又如何?”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边。
“天不黑不能睡觉?”
旁的不了解,可这会她对晏朝的神色变化却极了解。
他方才那般神情,分明是在想些旁的。
“我困了,我要睡了。”她小声道。
晏朝笑笑,躺回她的身侧,手犹在她腰际。
本只是不想他再那么熬着,可这会躺下,她便也有了些睡意。
不过身后人似是累极,这还是头一回她还醒着,他便睡了。
傅瑶光悄悄看向他的方向。
他闭着眼,呼吸很轻,却很平稳。
这人便如现下这般睡着,眉宇间都带着冷。
她看了许久,渐渐也有些睁不开眼,在他旁边沉沉睡去。
待睡醒时,晏朝也已经醒了。
见她望过来,晏朝将她面上零散的发丝拨开。
“可休息好了?”他笑问。
傅瑶光点点头,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公文一样的文书,“你待会还要继续去书房吗?”
晏朝摇头,看见她的目光,将手中东西递给她。
她不知道是什么,接过展开后随意看了看,而后也有些意外。
“这位姓方的学子竟然和定州知府是这样的关系。”
这既是请帖,也算是一封自荐信。
这人名作方沅,是那日在集贤楼见过的人,多年前为求学来了定州府,在学馆里读书考学。
他很勤勉,学问又好,乡试几年前便考过了,原本早便应该入京参加会试,可头一年时遇见定州天灾,便生生耽搁下来,而后也是那一年,他得人推引,竟然被知府看中,将小女儿下嫁给他一介白身。
大抵知府对他也极为看好,认定他几年内定能入仕。
只是年前这次恩科,连参加乡试的学子中并没有他。
信中他对自己未能过乡试的原因一笔带过,只说是水平不够,但他在信后附了一篇自己的文章,通词达意,文采斐然。
信的最后,他说过几日定州府要在西郊办文会,并附上了两张请帖。
傅瑶光很是意外,拿着那两封请帖看向晏朝。
“这是给我的?”
晏朝点点头,“可愿意去?”
“不想去便不去。”
“文会要做什么?不会要我作诗吧?”
“不会有人敢为难公主,倒是公主可以为难他们,随便点他们作文章比试。”晏朝慢悠悠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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