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嗯”了一声,沉沉的目光盯住了被压住的金永。
“金永,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偷厂里的东西,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和桀骜不驯的金永相比,吴书记看上去甚至有些风尘仆仆,眉眼疲惫,狼狈得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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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他身上的那股不怒自威的压力,仍然是让金永一瞬间差点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错。”
“你——”常主任眉毛一挑,就要发作,被吴书记按下。
金永似乎又被常主任的表情刺激到,顿时嚷嚷起来。
“常主任,叫你一声主任,你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车队的兄弟不分白天黑夜地给厂子运货,前头过国庆节,我们可是一天没休息,一整个假期都在帮厂子跑货运输!”
常主任没说话,吴书记接过了话头:“厂子给你们津贴,也给了你们假期补偿,说厂子薄待你们,这话你觉得能站得住脚吗?”
“是,津贴。”金永冷笑一声,“一个津贴,就能从国庆说到春节——”
“春节,一年里头就这么个重要日子,厂里别说福利了,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你怎么不说?!”
“一年到头就指望这点钱过年,你现在上嘴皮搭下嘴皮一句让我们等,我们怎么等!”
“你们不发工资,家里揭不开锅,谁来给我的老婆孩子负责!”
“金永,厂里现在是困难时期——”
“别说那些漂亮话!能不能有人告诉我,这个年怎么过?啊,没钱怎么过!”
金永向其他人说道,“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该说不说,金永是真的会煽动人心。
金永身边还有些也是车队的小年轻,来厂里日子没几年,和金永关系很好。
虽然碍着吴书记本人在场,他们不敢真的造次,可金永这么一煽动,这些人顿时就跟着起哄起来。
“就是啊,这谁能等啊!”
“针织总厂这么大个厂子,过年连工资都不发给我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我们给厂里卖命,累死累活,最后就换这么个下场,凭什么呀!”
吴书记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委屈。”
“前头员工大会,已经明确说过了,厂里发不出工资这是暂时的事情。”
“现在厂子正在最困难的时候,针织总厂是咱们的家,家里有困难,我们这个大家庭更是要齐心协力,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欠着大家的,每一笔厂里都实实在在有记录,等年后就能补上,这件事我拿针织总厂书记的身份和大家承诺。”
金永撇了撇嘴:“你一句年后补上,我们就得当一群傻瓜蛋子是吧?”
“说什么拿你的身份承诺,吴书记,你看看这厂子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厂子能度过这次危机,为什么厂长都不来——还不是咱们又被放弃了!”
吴书记盯着他:“宋厂长去供应商那边协调事情了,你注意言辞。”
金永又转移了话题:“行啊,厂长这一茬我就不提了!”
“那你也别说什么厂子是我们的家——要真是这样,那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不给我发工资,还不让我自己想办法!”
“那些东西丢在仓库,坏了也就坏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拿来抵工资!”
“说什么偷东西,那叫偷吗,那叫预支工资,那是拿回我们应有的!”
“这些东西卖出去,还不够抵我们工资的,我们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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