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道清越女声如裂帛般划破殿中肃杀。
……
一个时辰前,朱雀大街喊杀声喧天。
“世子当心!”
电光石火间,凌晧眼前寒芒一闪,一柄短匕直逼咽喉!未及反应,斜里忽地探出一只手,劲风扫过,“铮”的一声,匕首应声坠地。
凌晧蓦然回首,对上那对熟悉的眼眸,登时百感交集。正要开口,轿中新娘却猛地掀开盖头,凤冠珠帘哗啦作响,银簪寒光乍现,直刺而来!
薛南星一把拽过凌晧,旋身错步,衣袂翻飞间,凌晧已抬腿横扫——
“砰!”花轿应声碎裂,木屑四溅,那新娘被这一脚踹得倒飞数丈,重重摔落。
二人尚未喘息,忽听破空之声骤起!
“嗖——”
一支黑羽箭破空而至,瞬息贯穿新娘心口!鲜血喷溅,她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气绝。那新娘当即吐血而亡。
薛南星倏然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箭矢来处。只见涌动的人潮后方,一道冰冷的目光正穿过喧嚣,与她隔空相撞。
魏知砚缓缓放下手中箭弩,森寒道:“除了夫人,其他人一律——杀、无、赦。”
身旁侍卫闻令而动,抬手一挥,霎时间,街巷两侧如潮水般涌出更多衣衫褴褛的“流民”,手持利刃,目露凶光,转眼便要将几人团团围住。
凌晧头皮一炸,厉声喝道:“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本世子断后!”
他急急转头去寻薛南星,声音里已带了几分慌乱,“师父!”
几乎同时,另一道声音愕然响起,“师父?”
凌晧看看她,又看向不知何时已立在的程忠,瞠目结舌,“忠叔……你叫她师父?!”
薛南星张了张嘴,尚未作答——
“杀!!!”
暴起的流民已挥刀劈来,寒光交错间,三人被迫分散。
薛南星不知中了什么药,四肢依旧绵软无力,方才那几下交手已耗尽了气力,此刻更是面色惨白,大汗涔涔。
程忠一眼看出异样,横刀挡在她身前,声音又急又怒,“不是让梁山送你去昭王府吗?你跑来这里作甚?!”
梁山不知从何处窜出,衣袍染血,一脸无辜,“忠叔,我……”话音未落,又被涌来的流民逼得挥刀迎战。
薛南星强撑着一口气,顾不得询问程忠何时回京,更无暇探究他为何会与陆乘渊、凌晧相识,只问,“他去了哪儿?”
程忠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谁,反手一剑,斩开眼前流民,头也不回道:“听话!”
方才倒地的流民挣扎起身,扑向薛南星,她勉力抬腿一踹,喘息着道:“你……知道拦不住我的。”
那流民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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