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卫司”
陆乘渊抿了抿唇,“实则也并非全然无事。昨晚我派人去拦时已经用刑了,所幸无影于心不忍,并未下重手,只是让他受了些皮肉之苦,性命倒是无碍。”
薛南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起了疑虑,“那无影方才为何不肯如实相告”
陆乘渊扫了车帘一眼,“无影是不忍心下重手,可影卫司的规矩他不敢违背。梁山性子执拗,什么都不肯说,无奈之下,无影便又将人丢去了南风馆。”
“所以山哥他不是受了重伤,而是……”
陆乘渊读懂她的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梁山那里你且宽心。”陆乘渊从矮柜里取了青瓷药瓶,托起她的指尖,细细拆开染血的纱布,“待他休养一两日,我会让他先行回京。”
他低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将眸中情绪尽数遮去。
薛南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极轻的呼吸声,可不知怎么,莫名让人安心。
静默里,她安静地道了声:“多谢王爷。”
薛南星沉默半刻,像是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忧色,“昨晚山哥能返回别苑,想必是已经将柳烟儿送去医馆,也不知她现下如何了?”
陆乘渊专注地清理她指缝间的血痂,淡淡道:“你放心,她没事,只是中了少量毒。”
“中毒?”薛南星猛然一怔,旋即恍悟过来,“所以柳烟儿高热昏迷是你安排的?也就是说,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去汤泉池。”一顿,又道:“可昨日送去别苑的姑娘不少,你怎么知道何茂会找谁下手?”
“不难,只要提前查清那些人的底细,再在宴席上表现得对普通庸脂俗粉兴致缺缺就行……”陆乘渊左右查看了一下已上好药的手,“伤口基本愈合,就不必再裹纱布了,只是这几日还是不能沾水。”言罢,又托起她另一只手。
此刻薛南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伤口,满脑子只想着昨日的事。
她想了想,又道:“所以那场火也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陆乘渊不置可否,手中换药的动作未停。
薛南星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回想昨夜种种,一时间也不知是后悔还是懊恼,抑或是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有些酸不溜秋的,最后只泄气地道:“是了,你能独自赴赴宴,定是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不会因为……” 网?阯?F?a?B?u?页?ⅰ????????e?n????????????﹒???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原本从容淡定的人忽地一滞,抬眸看向她,“我不会因为什么?”
薛南星垂着眼帘,不吱声。
陆乘渊眸光微动,挑眉道:“因为生你的气,就不管不顾去花天酒地?”
薛南星咬了咬下唇,还是不说话,耳根子却一下子红了。
陆乘渊见状,不由失笑出声。
薛南星听了这一笑,耳根更红了,直要烧到脸颊上来。
她别过脸,抬了抬指尖,“早知道我便不去了,坏了计划不得止,还凭的暴露身份,把自己给赔了。”她状似在说赔了手指,语气却带了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嗔意。
这点嗔意便让这话有了旁的意思。
陆乘渊看着她,没说话,眸中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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