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的功课备注。
喻修竹又说,“我提前和剧组沟通过了,穆天青的戏份偏向于文戏,在剧内的动作打戏不多,你集训的体量会比其他人要少些。”
“你的双腿还是要量力而行,不能太逞强了。”
景瞬回答,“好,我知道。”
正说着,他就想起了剧本里的其中一幕戏份,“喻哥,有一段戏份是穆天青在洞穴内用绳索速降。”
景瞬顿了顿,眉心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踌躇,“我这里得吊威亚吧?”
喻修竹借着谢从矜的剧本,已经了解过完整剧情,他趁着红绿灯的功夫看了一眼景瞬,察觉出了一丝端倪。
“小景,你对吊威亚是不是有心理阴影?”
“……”
景瞬深吸一口气,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尽管现在的双腿已经恢复正常,但他依然忘不掉从高空坠下时那股不受控的失重感,以及那剧烈且难以摆脱的剧烈痛苦——
这种滋味,随着每次噩梦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中。
即便景瞬已经远离了过去的阴霾,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直面这种高空恐惧,并且战胜它。
“我听说,莫导的电影除非是专业的特技镜头,不然他不爱给演员用替身。”
当然,他能理解莫风声的做法——
塑造角色本来就是演员的职责,每一场戏份、每一句台词都是在搭建角色的生命力。
如果演员动不动就找替身完成戏份,避开正面镜头的捕捉,还得用后期来拼凑救场,首先是对角色本身的不尊重,也是对荧幕前观众们的不尊重。
喻修竹点头,“是,莫导不爱用替身。”
曾经有位男演员在他的片场耍大牌,非说有场动作戏拍不了、要用替身来拍,导致莫风声在片场大发雷霆,第二天就辞演了对方。
可以说,莫风声在电影拍摄上有绝对的决策权。
即便如此,喻修竹还是说,“这样吧,毕竟你的情况特殊,我先尝试着和王焕制片透个底?”
“趁着通告排期正式出来前,尽量把这场戏的拍摄时间往后延?至少先让你适应剧组的拍摄节奏。”
要是一上来就拍高难度戏份,那景瞬的压力只会更大。
景瞬颔首,“也好,我还是想要争取自己完成这段戏份的,给我点时间做准备,我应该能慢慢克服。”
“嗯,我信你。”
…
剧本围读、剧组集训的地点都定在了海市。
喻修竹和景瞬刚进入金茂大厦的一层,就看见了谢从矜戴着墨镜、酷酷地等在电梯口。
双方一对上视线,谢从矜就大跨步地走了上来,嘴角扬起的笑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
景瞬幻视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狗,明知故问,“好,巧,该不会是在故意等我们吧?”
谢从矜还不知道景瞬已经知道了他和喻修竹的关系,正儿八经地说,“怎么会,电梯还没来,我也刚到。”
喻修竹问,“你经纪人呢?”
“让他去买咖啡了。”
谢从矜试图黏上来,又被喻修竹一个眼神威慑到乖乖收敛。
“你就装吧,嘴角都快朝天了。”景瞬拍了拍谢从矜的肩膀,抢先一步去按电梯,故意将身后空间留给两人。
谢从矜趁着没有第四人,和喻修竹并肩走,“想我没?”
“正经点,我们才分开一天半。”
“一天半啊,那很久了。”
“你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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