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狐朋狗友因为“劝酒导致事故”判了一到三年不等。
迟归和景瞬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微妙,然后,他们就听见对坐的秦烨悠悠发问。
“迟源死之后,迟归你才被认回的迟家?”
迟归点头,“是。”
如果迟源没出事,迟仁聘根本不会想到自己在外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儿子。
当然,其他迟家人也不知道有迟归这号人物的存在。
秦烨浅喝了一口酒,眸底荡出一丝锐利,“那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迟源死后,迟氏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
迟归和景瞬对上视线,眸底涌现出了近乎一致的猜测——大房!
虞臻慢半拍地明白了这声暗示,顿时毛骨悚然,“秦烨,你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人为谋杀啊?”
他扯了扯爱人的衣袖,低声提醒,“喂,你别瞎说,这毕竟是迟氏的家事。”
“我怎么乱说了?”
秦烨知道虞臻听得害怕,拢住他的手腕安抚,“在澳市,豪门暗中的勾心斗角很少有不涉及人命的。”
当垂手可得的利益诱惑大到无法抵抗时,亲情那就得靠边站了。
迟归眸光闪烁,“秦烨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迟婷和迟源不是同一个妈生的,相差了二十岁,本来就没有什么姐弟亲情可言。”
“……”
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如果迟婷和林御风真的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那也难怪上辈子的迟盛会对他有那样的恶意报复心理。
景瞬回想起往事,瞳孔深处充斥着厌恶。
他看向迟归,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凡事讲究证据,当年迟鸿老爷子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
“而且迟仁聘现在不喜欢你,完全偏向了迟婷和迟盈两个女儿。”
就算现在的推测是真的,迟仁聘也绝对不信,反而会怪迟归在挑拨离间。
林叔向着迟归,保守劝道,“先生,是我多嘴了,你现在管着集团好好的,没必要再去细究陈年旧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烨是掌管过家族企业的,有另外一套想法,“话不是这么说,依我看,现在还有人对着迟氏虎视眈眈。”
“如果我们猜测错了,那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还能查到关键证据的话,那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有心之人的把柄,关键时刻足够一击制敌。”
迟归赞同,“是,至少得查查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景瞬问,“隔了好几年了,要从哪里开始查起?易铭他们在国外有人脉可以查吗?”
秦烨看向对面的两位,眉梢微挑,“要不,你们把迟源详细一点的出国资料告诉我,交给我来查?”
别看秦烨现在是“无业游民”,但手里的财力、人脉、资源一概不少。
而且他早年是从“家族厮杀”里闯出来的人,更懂这些肮脏手段要怎么溯源追查。
虞臻这会儿来了劲,“是啊!景瞬,我正愁在你们家白吃白住不好意思呢,你们让秦烨来,他在海外的人脉多。”
迟归看向秦烨,确定他的意愿,“你要帮忙查?”
“嗯,我来吧,你忙你们的,有消息就告诉你们,我多得是时间。”
“好。”
迟归举起酒杯,“那就麻烦了。”
秦烨轻巧一碰,“不麻烦,之前因为臻臻的事,我本来就欠你们一个人情。”
眼看着话题告一段落,虞臻才催促道,“好了好了,快吃吧,饺子都要凉了。”
景瞬笑了声,夹起了迟归刚刚夹来的那颗饺子,轻轻一咬——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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