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摔。”
迟归蹙眉,似乎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迟归。”
景瞬看着他,承诺,“等这次游轮宴请结束,我第一时间就去检查,好吗?如果这两天我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会及时说。”
他怕迟归还是不同意,语气更软了些,“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再坐直升机来回折腾。”
韦迪低声提醒,“先生,我刚才去问过了,现在时间太晚了,海上风力大,确实没办法再回去。”
迟归只能作罢,“嗯,知道了。”
陈医生趁机说,“我去拿点消肿药膏和药水,如果发现磕碰处有淤青的地方,记得及时涂抹。”
景瞬应下,“嗯。”
……
卧室内重新归于安静。
迟归将小型药箱拿了进来,“磕哪里了?”
景瞬已经从刚才的惊慌恐惧中挣脱了出来,他想起有可能伤到的后腰位置,不好意思当着迟归的面掀开浴袍。
他说,“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迟归不听他的,“我刚才出门的时候,你也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结果呢?”
“……”
景瞬卡壳。
迟归打开小药箱,将里面的药膏、跌打药水依次拿了出来,“掀开被子,看看脚上淤青了没?”
景瞬没照做,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我自己来就好,你还要出门吗?”
之前不是说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是不是被他打乱了计划?
迟归哪里还有心思再出门,回答,“今晚不出去了。”
“哦。”
景瞬努力往被子里缩了缩,坚持,“我自己可以,你要不先去洗漱吧?”
迟归看出他的不自在,沉默两秒后做出退让,“好,要帮忙记得和我说。”
景瞬暗松一口气,“嗯。”
没多久,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景瞬手上抹着药膏,但思绪却还被刚才的事情所牵绊,“迟归……”
迟归。
他无意识地默念着这个早已经铭记于心的名字,心尖微妙的悸动变得越来越重。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体内静悄悄地流淌着。
直到浴室门重新打开,迟归穿着纯黑色的浴袍走了出来,微微敞开的衣领隐隐透出胸肌,不算夸张但暗藏着力量。
平日里梳得整齐的头发这会儿重新洗过,还还有些湿,随意而凌乱地散在额间。
四目相对,景瞬的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迟归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身份上的差距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迟归走近,手里还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涂好了?”
景瞬点了点头,“差、差不多了。”
迟归将毛巾递了过去,“干净的,擦擦手,然后把药吃了。”
“好。”
景瞬每晚都要借住温医生开的药物入睡。
这次虽然临时出行,但管家已经替他将药物收拾好了。
迟归看着景瞬身上的被子,眸光微晃,还是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备用的,“我睡左边,你就睡右侧,没问题吧?”
景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点头。
之前的那杯暖手用的热水已经放温了,这会儿拿来吞药刚刚好。
景瞬吃完药,这才挪动身子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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