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思庄在赵豹跟前,瞧着便毫无胜算。至少如今的思庄毫无胜算。
只有赵括兴奋搓手,觉得终于找到了可以戳穿林评的机会!忙不迭叫人去请思庄过来。他对思庄了解的很,打不过从不硬撑,逃跑的功夫比打架还利落,待会儿直接对赵豹认输,看林评还有甚么借口推脱!
赵括很兴奋,但假做体贴,故意夸大,对众人解释:
“我听村人讲过,林先生之剑术,神出鬼没。就连从前思庄对上林先生,也从无战胜之可能。但思庄也是我平生仅见之高手,绝不会让平阳君失望,诸位待会儿便知我所言非虚!”
林评挑眉,这小子可真行,他和思庄本人都不知道他们还说过这话,有这能耐呢。不过他也没反驳,只似笑非笑的看了赵括一眼。
赵括被看的一个激灵,躲到马服君背后,恶狠狠的朝林评呲牙,把林评给逗笑了。
赵豹对赵括的话将信将疑,收起青铜剑,不甘心还是向林评保证:
“我向来没有欺负小女娘的习惯,先生放心,定然会点到为止。”
林评:“无碍,近日思庄身体有所恢复,平阳君不必留手。”
奈何他好不容易说句真话没人信,赵豹还在强调:
“咱们得事先说好,待我战胜了思庄,先生可得畅快与我一战,再不能推辞!”
林评笑的很真诚:
“好说。”
好说的结果便是,思庄出手,只两招便用软鞭缠住了赵豹的左大腿,使进拉扯下,让赵豹站立不稳,占了绝对的上风,丝毫瞧不出她重伤未愈的模样。
赵豹再不敢轻敌,拿出十成十的态度与思庄对战。
此时众人已经移步屋檐下,将院中腾出来给两人。看着打的风生水起的二人,廉颇与马服君赵奢皆面露惊愕。
赵奢见她夫人面无异色,好奇道:
“夫人好似并不惊讶?”
他夫人伸手抚着鬓角刚簪上的钗,理所当然道:
“我早前便与夫君讲过,当日思庄是如何从天而降,一人敌百骑,手起剑落,血流成河的。可惜你们都当我受了惊吓,在胡言乱语,多有夸张而已。”
其实马服君夫人这会儿也很惊讶,她真不知思庄上场前对她说的“夫人放心,已经恢复了两三成”竟有如此威力!
赵奢尴尬。
那件事,他当然是感激思庄的,他也不否认思庄对自家夫人的救命之恩,因而由着家中对思庄多有照拂,甚至在夫人想认思庄做女儿时也未曾反对。
可那些离谱的救命过程,他是半点没信。且坚定地认为是夫人受惊后,产生了癔症,夸大事实。
当时,与夫人一同出行的几十门客与家仆,只活着回来三人。一人早早吓晕了过去,没见过救命恩人英勇救人的模样,苟且到了最后。一人失血过多晕晕乎乎至今卧床不起,话都说不利索。只一门客毛遂勉强撑到最后,看了个全程。
于是赵奢便想找毛遂打听一番具体经过,结果他亲自去探望时,毛遂正躺在床上拽着医师,神态扭曲,动作夸张,好似被脏物上身,吊着嗓子声音尖细,正在讲他们如何被匪人屠杀,思庄又是如何从天而降。
在毛遂嘴里,思庄压根儿不是人,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神,描述的场面比他夫人还夸张。
赵奢瞧毛遂和他夫人症状相似,医师也告诉赵奢,两人皆受惊过度,更加让赵奢坚定了他们都是惊吓所致的癔症。
他还细心叮嘱过府里上下,在那件事上,夫人说甚么是甚么,谁都不能当面提出异议,免得叫夫人再次受到刺激。当然对那唯一活蹦乱跳的门客毛遂,亦是如此。
可眼下,瞧着思庄女娘身子轻盈,腾挪间轻巧的立在赵豹青铜剑尖上,轻飘飘的软鞭一出手,却带着破空之声,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势。
他在旁观战,看的很清楚,思庄其实并未认真,不过是逗着赵豹玩儿罢了。对战时游刃有余,分寸控制的恰到好处,让赵豹以为她也在认真,因而使出了全力。
说思庄乃世间顶级高手也不为过,这还只是恢复了两三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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