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不跑一遍,怎么知道得清楚?你就说这次满月酒的来客名单——前前后后返工了我多少遍,每次拿给我娘看都被挑出一堆的刺来,什么这儿的关系没吃透,那儿的关系看得太浅,”
李逢雨叹了一声,“记得我脑仁儿痛……”
曾久岩大笑起来,“可惜了,真可惜了,昨晚的那场约,我还是应该狠狠心拉你出来的,好歹能让你放松一晚。”
“别了吧,”李逢雨摇摇头,“皇上在,哪可能真的放开来玩。”
曾久岩愣了一下,“……你知道昨晚皇上会去?”
李逢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秃了嘴,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然后转成了些微的无奈。
他轻声叹了一句,“猜到了,有你们,又有柏灵,怎么可能没有皇上。”
“那你为什么不来?”曾久岩随即追问道,“刚好趁着皇上的邀约,去湖上喝酒谈天,不比在这里梳理宾客名单舒服?”
李逢雨望了曾久岩一眼,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道,“久岩,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曾久岩的表情更惊讶了——这个开头,通常意味着后面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就两个提醒。”李逢雨轻声道。
“你说。”曾久岩也认真起来,“我听着。”
“第一,拎清楚自己为臣的位置;第二,离柏灵远一点。”李逢雨伸出了两根手指,缓缓说道,他凝视着曾久岩,“如果你还在乎你自己的前程,你就把我今天说的这两句话记在心里。”
第二十六章 分道扬镳
“什么意思?”曾久岩皱紧了眉头,“我听不懂。”
李逢雨眼中浮起些微无奈,“总不至于,你到现在还拿他当恭亲王府的世子爷?”
“有什么不一样?”曾久岩的声音微微大了一些,“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别说了。”李逢雨缓声打断了他的话,曾久岩的声音戛然而止。
雪夜的庭院寂静无人,只有李逢雨手里的灯笼在散发着微微的柔光。
他半转过身,正对着曾久岩。
曾久岩也望着李逢雨,只觉得这个昔日的好友忽然变得那样陌生。
李逢雨目光冰冷,声音亦带着几分失望,“我拿这种肺腑之言与你交心,你就尽想着怎么我抬杠吗?”
“抬什么杠?我哪里是在抬杠?”曾久岩的眉心拧得更紧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啊!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曾久岩,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李逢雨的声音激昂了几分,“你过去读过的那些史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怎么不清醒!”曾久岩有些恼火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那些——”
“那就不必多言了。”李逢雨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灯笼和油伞一起用力地塞在了曾久岩的手里,“我想你多半也是知道的,该说的,我言尽于此,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李逢雨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沿着两人来时的脚印折返。
曾久岩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一次分别,也许就真的永远分道扬镳了……
“等等!”他忽然大喊了一声。
李逢雨站定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什么……自求多福?”曾久岩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请你好好想想他登基到现在做过的事情,他先是把胡一书胡大人调回了平京,让胡律一家团圆,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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