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之跟着她进到房间,她没有开灯,周廷之便继续肆无忌惮的装醉,享受她的照顾。
陶欣帮他脱掉毛衣,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皮带,替他盖被子,然后又去倒水。
是不是幸福太晚才来的缘故,让人有点想要落泪。
周廷之想起十年前,他应酬最频繁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穿着衣服睡,半夜被冻醒,爬起来找被子,找水喝。
有几次梦到陶欣,像现在这样扶他起来喝水。
“你喂我吧。”
“怎么喂你?嘴对嘴吗?”
“……那也可以。”
和梦里不太一样,陶欣给他递过来一支吸管,已经是对待酒鬼的最高规格。
周廷之喝了水,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早是被猫吵醒的。
那一窝小猫还没有巴掌大,叫声却越来越尖锐,穿透力极强。周廷之看了眼睡在一旁的陶欣,起身去隔壁,驾轻就熟地冲羊奶粉,泡一点猫粮,用盘子装着 ,放到那窝嗷嗷待哺的小猫中间。
五只小猫立刻安静,围着盘子,如同进入到极乐世界。
周廷之看着它们,以一种继父的眼光,对它们完全喜爱不起来,觉得它们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小时候都这么醜,长大了只会更醜,剩下那只最丑的,陶剩剩……周廷之没由来地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廷之回过头,看向睡眼惺忪的陶欣:“起这么早?”
“嗯……你喂过了?”
“正吃着呢。”
陶欣终于完全睁开眼,观察那窝小猫:“哇,吃得真香,好可爱。”
周廷之很难昧着良心夸小丑猫们可爱,他只能说:“都很健康。”
“你奶粉冲了多少?”
“两袋,八十毫升的水,猫粮多放了几粒。”
陶欣忽然凑过来抱住他:“感觉我们俩这样好像爸爸妈妈哦。”
“……”
“辛苦你一大早起来给孩子喂奶了,不过谁让你是陶剩剩的爸爸呢,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陶剩剩的爸爸。
“那你呢?”
“什么话啊,我还能是陶剩剩的奶奶吗?啊?我当然是妈妈了。”
周廷之又看向那窝歪瓜裂枣的小猫:“哪个是陶剩剩?”
“这只,或者这只。”陶欣叹一口气:“现在就剩它们俩没人要了。”
两只小猫虽小,但已有丑的端倪,一只是鼻子下面两撇黑胡子的“小八嘎”,一只是中分头的“小汉奸”,两只猫凑一块完全可以去抗日剧里做群演。
“要不就都留着吧,我看它们俩,很像个组合。”
“什么组合啊?我名字都只想了一个,总不能这只真叫小八嘎吧,它要跑到外边去,我都不好意思张嘴喊它。”
“再想个名字有什么难的。”
“那你想,这只跟你姓。”
起名是大事,草率不得,周廷之暂时还没有什么思路。
陶欣看他这么认真,不由得笑了一声:“你这会酒醒了?”
“嗯?”
“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吗?”
陶欣真以为他喝醉了。周廷之笑笑:“记得,我喝多了,还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陶欣歪头盯着他:“然后呢?”
“然后?喝水啊。”
“再然后呢?”
周廷之一怔。
陶欣从睡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勾起嘴角,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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