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这真的是底价了。”
那边这一次倒是没挂电话,“你有多少货?”
要不是煤站缺货,周站长也不会问这句话,现在整个哈市各个单位都是缺货的,下面的老百姓也是,周站长这段时间顶着巨大的压力。
“你要多少?”
“十万吨?”
这就是周站长和朱厂长的区别了,朱厂长能吃下七万吨的货,但是他付不起钱,煤站却和他相反,煤站是能付得起钱,但是现在没货。
朱厂长一听周站长这话,他噗嗤一声,一口茶水吐出去,“十万吨,你怎么不开口去抢呢?”
“我自己留两万吨货,让给你五万吨,要不要?”
“正儿八经的陕煤,那煤的质量嘎嘎好,你要是要的话,现在就派人过来验货。”
周站长嗯了一声,留下两个字,“等着。”
等朱厂长挂了电话后,江美舒和梁厂长齐齐地看向他,朱厂长摸摸脸,“都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发现长得好啊?”
江美舒嘴角一抽,“朱厂长,你刚给那个什么周站长,报价多少钱一吨?”
朱厂长理所当然,“十五块六毛五啊?”
“怎么?只允许你们赚钱,还不许我们单位赚钱了?”
他在怎么说,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渠道的,他这会要去宰一笔周站长,他就不信朱!
要知道,过往每年冬天,他不知道被周站长宰过多少次了。
江美舒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雁过拔毛。
这朱厂长比她还黑心啊。不过也是,不然也做不到厂长了。
他们没说多久,煤站的周站长就过来了,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个子将近一米九,高大又威猛,此刻,却一脸肃然,“煤在哪里?”
说出来也是笑话,他一个煤站的站长,竟然向养殖场来买煤,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朱厂长一看周站长过来了,顿时喜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就在仓库呢,走走走,我带你过去看下。”
过去的路上还不忘在中间介绍。
“这位是首都来考察学习的梁厂长,这位是他爱人江同志。”
他倒是没说,这次能买到煤全靠江美舒在中间牵线。废话,到了朱厂长这个级别,他自然是不傻的。
他不止不能说,反而还要把江美舒给捂的好好的,能在冬天在三天内送来煤炭这一条线,绝对不是普通人啊。
就是说破天,他也要把这条线给守住了。
周站长听完介绍,他冲着梁秋润和江美舒点头。等到了仓库后,周站长直接进去看完了煤,他和别人不一样。在看完后,他还蹲下来,用着指头沾了煤灰后,放在嘴里尝了尝。
这让江美舒看的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算是什么操作?
哪里料到,周站长在尝完煤后,他眯了眯眼睛,“陕省的官煤?”
朱厂长想去看江美舒,但是又怕把她给暴露出去,于是,自己便回答了,“是不是官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批煤是从陕省送过来的。”
“我就问你要不要?”朱厂长这会倒是吊书袋子起来,“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立马去问问纺织厂和钢铁厂,没道理我们养殖场都缺煤了,他们钢铁厂还不缺煤的。”
严格意义来说,钢铁厂可比他们厂废煤多了。
“要。”
周站长给的结果很果断,“这批煤我都要了。”
“煤是好煤,但是这价格有些高。”
“就是这个价格。”这会朱厂长倒是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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