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也知道现在到处缺货,又是大雪,外面的货进不来,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
当然,他赚的一毛钱,被他排除在外了。他多好啊,一吨才赚一毛钱,简直就是良心人。
周站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看着那煤思考了许久,“以你们厂子的能力,最多吃下一万吨,剩下的给我。”
“我要六万吨。”
“你做梦。”朱厂长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简直就在做梦,一万吨够干嘛?我们厂子还有那么多头猪,这些猪不用煤啊?我就问问,姓周的你过年想不想吃肉?”
这不是废话吗?
谁还能不想吃肉了?
周厂长不吱声。
朱厂长,“五万吨,撑死了五万吨。”
“要的话,你现在拉走,我让财务科的吴主任去你们单位结账,不要的话,你现在走,我去给钢厂的老陈打电话,问问他们钢厂缺货不缺货。”
现在是供小于求。
他手里有煤炭,他就是哈市的阎罗王。
他想给谁就给谁。这会的朱厂长,真是看不出来之前锲而不舍打电话的样子,他现在腰杆子硬的跟擀面杖一样。
绝不弯腰低头!
周站长看了他片刻,到底是败阵下来了,“五万吨就五万吨,十五块六毛五一吨?在便宜一毛。”
这人真是一下子就掐到大动脉了。
朱厂长心里咯噔一下,“就十五块六,少一毛都不行,不要我去找老陈。
“老朱。”周站长按着他的胳膊,“就五万吨货没必要找老陈,就我们一个单位都吃的下。”
“好了,让人把这批货送到我煤站去。”周站长果断给出解决方案,“让吴主任跟着我去结账。”
这点钱他们煤站还是付得起的,不是周站长吹牛,而是煤个月进货都是数十万吨的进,他们要供应的是整个哈市所有人,以及所有单位的供给。
吴主任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来告状说付不起钱的,结果朱厂长立马给他找到解决办法了。
吴主任乐呵呵的拿
着单据,看着人装货,等装好后就这样跟着周站长走了。
徒留江美舒在原地,和梁秋润面面相觑,好一会她才问,“那晚点我要和谁结账?”
这一货两卖,卖的她有些头疼了。
“自然和我们了。”
朱厂长笑眯眯,“我们账上没那么多钱,自然要找冤大头来买单了。”
梁秋润看了他一眼,“没这么多钱,你还敢要这么多货?”就是他们肉联厂当初要煤,也是几千吨几千吨的要,没想到到了朱厂长这里倒是好,直接就是五万吨少了,要七万吨。
他还以为黑省养猪场是个大户呢。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朱厂长,“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们是没钱,但是哈市有钱的单位多了去了,就区区七万吨的货,你还怕我给不起钱?”
“这也太小看人了。”
这人真是。
梁秋润都没话说,江美舒怕啊,她就坐在厂长办公室不走了,“我等着吴主任回来结账。”
“人家何同志还等着呢。”别绕来绕去跑单了,他们怕是要赔死了。
这话说的,朱厂长嘴角抽了抽,“你放心,我们这么大的单位,跑不了单。”
江美舒不应声。
她心说,那可不好说。
近百万的货款要是朱厂长他们赖下,她和何同志这边怕是要亏的裤衩子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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