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盈初此前常来雪竹苑,对于雪竹苑的一切应当不比她陌生。
是以当见到姚盈初的时候,她并未寒暄,也并未招呼人给她敬茶,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姚姑娘特意来到雪竹苑,点名要找我,所为何事?”
从前姜稚月都是有意避开姚盈初的,两人其实面对面的时候屈指可数。
尤其是单独面对面的时候,此前并未有过。
姚盈初见她进来,恭恭敬敬起身向她行了一礼,这才道:
“来向公主道歉。”
姜稚月皱了皱眉,知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淡淡道:
“没什么道不道歉的,更何况我如今是宋知凌的妻,与你……怕是最近的关系仅仅只是,你是我表嫂的从妹吧,我与姚姑娘的关系实在算不得亲近,倘若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还请回吧,今后也不必再来找我,或者——”
她抬头往前方看了一眼,宋砚辞正神色冷峻地朝这边走来。
姜稚月轻笑了声:
“或者你若是借口来找我而为了见宋砚辞的,如今他来了,你二人好好叙旧,本宫就不陪了。”
她说着,看都未再看姚盈初一眼。
“公主!”
姚盈初伸出手臂拦在姜稚月身前。
姜稚月脚步停了下来,只见姚盈初拿出一个藕色的荷包递了过来,语气真诚:
“此前因着三殿下,你我之间或许有些龃龉,如今我要离开京城了,这个香囊是我精心调配的,可驱蚊蛇,送与公主留作纪念,还望公主不嫌弃。”
姜稚月盯着那荷包看了一眼,还未说话,宋砚辞已经先一步走过来将荷包接走,冷声对姚盈初道:
“这些东西自有宫中御医为昭华公主调配,你莫要……”
“多谢。”
宋砚辞话未说完,姜稚月已经从他手中将荷包拿了过来,对姚盈初笑了笑:
“你的荷包我收下了,此后山高水阔,后会无期。”
“阿月!”
姜稚月说完刚一转身,手腕被男人掌心猛地攥住,宋砚辞似是想对她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低头看了眼右手腕上男人冷白修长的手,眼睫轻轻颤了颤,左手覆上去一点点将他的手拂了下来,语气淡漠:
“你们两位旧情人慢慢聊吧,恕难奉陪。”
说罢,抚了抚鬓边的流苏步摇,不紧不慢走下台阶。
从始至终都未正眼瞧宋砚辞一眼。
有了白日里姚盈初这件事后,姜稚月的心里一直憋闷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喘不上来,连晚膳都少用了半碗。
谁料当日夜里的时候,宋知凌就忽然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天香楼的食盒。
姜稚月正撑着腮对着镜子发呆,两条漂亮的柳眉都皱成了一团,忽然瞧见镜中出现的宋知凌的身影,眼神一亮,脸上的愁云立马一扫而光。
她猛地回头站了起来,语气惊喜不已:
“小凌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日里的事,宋知凌早就有所耳闻,现下见到姜稚月对自己和对宋砚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他心中一片熨帖。
再瞧瞧妻子身上薄如蝉翼的寝衣和动作间若隐若现的雪肤,前夜才食髓知味的青年只觉得一团火直从腹下轰然窜了起来。
他重重吞咽了一下,强压下自己的欲//念,将食盒里的乳酿鱼端了出来:
“本来回来更早,听说你晚膳没好好吃,就先拐去了天香楼点了你爱吃的乳酿鱼带回来,还热着呢,你多少吃点。”
姜稚月早就闻到食盒中飘来的味道了。
她原本注意力还都集中在食盒上,忽然听到宋知凌突然沙哑的嗓音,她动作微滞,疑惑地看向他:
“咦,你的嗓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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